在屋子里翻了一通,什么也没翻到,骂骂咧咧地砸了几个家具就走了。房东气得暴跳如雷:「你们砸的是我的东西!我的!」他们没有理她。气完了,房东才白了我一眼:「还不把屋子给我收拾好!赔钱的东西!」
在屋子里翻了一通,什么也没翻到,骂骂咧咧地砸了几个家具就走了。
房东气得暴跳如雷:「你们砸的是我的东西!我的!」
他们没有理她。
气完了,房东才白了我一眼:「还不把屋子给我收拾好!赔钱的东西!」
然后趿拉着人字拖鞋没好气地上了楼。
我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默默点了点头,将被扯乱的袖子拉起,吸吸鼻子,起身干起了活。
第二天,我去报了警。
警察前几天刚接了我报的我妈失踪案。
按照我比画的,又记录了一堆,就让我回去继续等着。
我以为昨天天池的人已经来过了,起码会平静几天。
没想到推开门。
屋子里唯一的那张床上,就坐了一个人。
是徐砚周。
还有那个高个儿。
见我回来,高个儿怒气冲冲地对我问道:「赵红梅呢?」
我摇了摇头。
「他妈的。」他跨了一步,拽起了我的领子,捏紧拳头,就要朝我砸来。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却听见了徐砚周的声音:「老孙,放手。」
简单。
平静。
我被高个儿放开。
我看见徐砚周坐在窗边叼着烟。
弥散的烟雾模糊他的眉眼,像是冬天窗外被霜花凝刻的寒夜。
他侧过头,看向我,语气淡淡:「你妈欠了我们一笔钱,数目不小,但是现在她跑了,你说,这笔钱我们该怎么收回去?」
这几日,天池的人经常来找我妈。
他们总是恐吓我,威胁我。
我被折磨得精神都有些崩溃。
难得碰到徐砚周这种语气平和的,一时让我思绪恍惚。
于是我再度摇了摇头。
我想说,我不知道。
没想到徐砚周却笑了。
笑完后,他猛然收起了脸上全部的笑意,眼神阴鸷地盯着我。
「小姑娘,父债子还,母债女还,我想你语文老师都应该教过你。
「你要是再不说你妈在哪儿,我就把你卖去陪酒还钱,好平了你妈这笔账!」
他突然的变脸,语气里的寒意吓得我浑身一抖。
我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不相信我会不知道我妈在哪儿。
也根本不相信我妈会扔下我逃跑。
是啊,没人会相信。
这世上哪有妈妈会这么对自己的女儿。
我看着徐砚周冷厉的双眼,压迫性极强的气场。
忽然想起前几日在别人口中听到的他的传闻。
说是天池里有一个姓徐的打手,下手特别狠。
之前有不少喝醉酒的酒鬼试图在天池闹事,都被他生生打断了骨头,之后再见到他,全都掉头就走。
因此,天池的老板对他特别欣赏,总叫他替自己办事。
因为他够狠心,够心硬。
而且他们说,他打起人来又凶又狠。
无论男女老少,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