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现在发酒疯,一定会后悔的!」因为我透过玻璃窗,看见了那个一脸煞气的男人正拎着棍子走来。「放他娘狗屁,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吴霄,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要是现在发酒疯,一定会后悔的!」
因为我透过玻璃窗,看见了那个一脸煞气的男人正拎着棍子走来。
「放他娘狗屁,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吴霄,是不是给你脸了?
「啥贱都敢犯是吧。」
低哑愠怒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谭铮就站在黄毛身后,一伸手便将他死死按在地板上。
「错了,错了哥。
「我寻思电话里您点个头就完了,咋还亲自跑一趟呢,我没伤嫂子,跟她开玩笑呢。
「是吧,嫂子,我没伤你吧。」
我没理他,低下头用纸巾沾去手背上的血迹,助听器刚才掉了,我现在得维持人设。
谭铮的视线从我的耳边滑落到手背。
然后我就听见了各种国粹。
黄毛的求饶声不断,他的同伙刚从地上爬起来,见状又默默趴了回去。
「谭哥,我老实了,求放过。」
谭铮的领带歪了,袖口的扣子也掉了一颗。有些狼狈。
可我忽然觉得他比之前顺眼多了。
我解开阿黄拴在椅子上的死结,回头想喊谭铮回家。
结果一个醉汉突然抄起空酒瓶砸了过来。
鲜红的血珠顺着谭铮的额间滑落。
那伙人见状吓得争先恐后地蹿出房间。
我抖着手掏出纸巾想按在他的伤口处,可男人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助听器,吹走了上面沾染的灰尘,戴在我的耳边凑近问道:
「这玩意儿应该没坏吧,除了手背,其他地方受伤没有?」
这个男人似乎趁我不注意,在我心窝最柔软的地方,戳了一下。
「这几天注意伤口,别沾到水,感染的话就麻烦了。」
随后家庭医生走之前又嘱咐道:
「洗头尽量还是让你的妻子帮你。」
谭铮敷衍地嗯了一声,压根没当回事。
可我坐在旁边,什么都听见了。
所以在他推开浴室门的下一秒,我拦在他的身前。
我指了指自己,又看向洗发露。
「我又没残废还需要你给我洗头?」
谭铮笑了一下,推着我就要我上楼去睡觉。
这次我打的手语和它所表达的意思终于一致了。
【我,是你的妻子。】
为了体谅这位受伤的病人,我再次要求去客房睡。
总不能让谭铮一直睡地上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架打得那么凶,还会害怕打雷。
但在未来的一个月内,市区都是晴空万里。
我抱着枕头刚下楼,后脚他就追了出来。
他看我耳边没有助听器,嘴就没个把门的开始胡言乱语了:
「什么意思,不打算过日子了?
「我这床都还没上去过呢,你又不想跟我过了?
「刚还说是我妻子,原来就只是可怜我脑子被砸了啊。
「苗倩,你再往下走一步,咱俩就离了嗷。
「现在立刻马上麻溜地自己上来,我就原谅你。」
我一顿,回头看他。
谭铮迅速安静如鸡。
我双手比画着,问道:
「还……有事吗?」
【是有病吗?】
哪知这男人马上又按着自己的脑袋吸气:
「嘶,疼。
「你说我一个人睡,要是死梦里了怎么办呢?」
我:「?」
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最终我在主卧的大床上分了一条边界线。
「感觉不对劲,拍醒我。」
「嗯。」
我规矩躺下,翻身背对着他。
谭铮的呼吸声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