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低下头,凑近了我,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从我耳廓扫过:「这么久没见了。「想过我吗?」
他略低下头,凑近了我,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从我耳廓扫过:
「这么久没见了。
「想过我吗?」
想过吗?
我思索了一下,想点头。
但江辞又没有给我回应他的机会。
他轻笑出声,先我一步,自己替我给出了答案:
「你没有。
「你真的好狠心啊!哥哥。」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低得像是呓语:
「真想亲手把你心脏挖出来看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
「怎么能对我这么绝情啊!」
明明是在放狠话,却因为语调放得太过轻缓,而生出了一丝令人无法忽视的委屈:
「凭什么要扔下我?」
他抱着我,忽然发狠,一口咬在我肩头:
「我恨你。」
「江越。」他淡声重复,手却在发着抖:
「我恨你。」
我在梦里就像被扼住了声带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真的很想跟江辞说你别怪我,不是我绝情,是银行卡里可以随意自由支配的九位数余额它真的很诱人啊!
我穿进书里,苦心经营十年,不就是为了有这一天吗?
可我说不了话。
只能徒劳地被禁锢在江辞怀里,看他的意识颓丧,对着我又啃又咬地发了半宿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
做个梦比打仗都累,好像昨夜真的和人纠缠了很长时间一样。
我反手摸到床头柜子上,摁掉了闹钟。
心里寻思要不下午还是去医院心理科挂个号吧,老这么晚上梦到江辞,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健康状态岌岌可危,迟早要面临失常。
刚准备起身下床时,脑子里却突然白光一闪。
双腿一沉,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黑暗骤然间淹没了视线。
再有意识时。
我人已经不在自己的卧室里了。
脑海中响起久违的,系统那本该冰冷却又因为聒噪而显得十分烦人的机械音:
【宿主!你醒醒啊宿主!我需要你!】
【你醒醒啊!】
【醒一醒——】
我刚完成任务才一年,好日子没过上两天呢,它就又出现了。
我简直恨不得把系统从我脑子里揪出来摔碎了打包扔进垃圾桶。
「醒了!别号了!你烦不烦!」
我缓缓睁开眼,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这竟然似乎是在一个宴会上,四周人影幢幢,衣香鬓影。
「这是在哪儿?」
我一头雾水:「你把我搞到什么地方来了?」
【这里……是江辞的……】
系统咳嗽了两声,冷硬的机械音里竟然透出几分尴尬:
【是他的订婚宴。】
「哦。」我随口应了一声,从一旁侍者的托盘上拿了杯红酒。
下一秒,那杯酒差点被我失手摔到了地上。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