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我被门口的小狗吵醒了。我拉开卧室门,它就呜咽得更加激动了。我抱着它,才发现缠着的纱布又红了,我顾不得什么,抱着它去了医院。「救一下它。」
一早。
我被门口的小狗吵醒了。
我拉开卧室门,它就呜咽得更加激动了。
我抱着它,才发现缠着的纱布又红了,我顾不得什么,抱着它去了医院。
「救一下它。」
医生瞥了一眼我。
小狗又做手术了,它一直呜咽的叫着,我看得不忍心。
「它没事了吧。」
「它的外伤,算不得什么,它的胃坏了,也不可能做手术。」
我怔愣的站在原地。
「坏了,是什么意思?可以治啊。」
「不是什么病,都可以剖开,动手术的。」
我提着一大包药,抱着小狗离开。
「周太太。」
身后,医生叫了一声。
我回头。
「你知道吗?这只狗和你一样,还有半年的寿命。」
我张了张嘴。
「你明白我的意思。」
「住院吧,控制癌细胞发展的速度。」
我站了好一会儿。
回答不上来。
一周后。
周司礼竟然回来了。
只是,我们没什么话说。
他坐在一片沙发里,按了按眉心。
小狗在不远处看着他。
我捏紧了一瞬,他向来不喜欢这些小动物。
好在他除了皱眉,没有理会小狗。
他整个人似乎很累,很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再好奇。
我上楼。
小狗也跟着我上楼。
我进厨房,小狗也跟着我进厨房。
养了它之后,我似乎有了一个小跟班。
已经整整一上午了,周司礼还没离开。
午后。
日光很静。
我出来,赫然看到周司礼捏着一张单子,正立在那看。
我握住了拳头。
他发现了……
「你……」
他侧头,眸子往我身下看了看。
「这狗胃已经溃烂了,你还养着?」
那一瞬的屏住呼吸。
顿时正常了过来。
原来他看到的是狗狗的诊断单。
我没回答。
单子放下。
他便已经到了门口,只是站在门口那,他伫立了一瞬。
「你身上太沉闷了,多出去走走。」
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走后。
我来到茶几前,把单子放在打开的抽屉里。
放下那一瞬。
我感慨我的单子,只在里面一点点儿。
可就是这样,他没有看到。
这算得上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