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祈安齐梓言,书名叫《愿祈君安》,本小说的作者是苏随安写的一本豪门总裁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
0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头的书房内,齐连瑾半倚在软榻内,手里拿着张相片,看了片刻又烦躁的扔到地上,齐梓言推门进来时,笑靥如花的少女恰好落在他脚边,他俯身捡起,食指不动声色的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父亲,”他道,“司令和齐祁安已经住进东偏院了。”
“别这么早给她冠上齐姓!”齐连瑾直起身,大怒道,“还不知哪里来的野种,都是二弟欠的糊涂风流帐!”
齐连瑾话中的某个字眼让齐梓言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清咳一声,问道:“要请二叔来吗?”
“请他来做什么?什么都做不成的怂货!”齐连瑾怒骂,喘了口气又重新躺下去,“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父亲是指?”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齐梓言笑着纠正道:“父亲大人,今天的宴会上,来历不明的只有女孩,没有女人。”
齐连瑾瞪他一眼,“你别给我耍这些没用的嘴皮子!”
他又疑惑道:“那个叫祁安的丫头,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齐梓言一顿,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我现在也不敢太确定。”
他道:“说她心思缜密聪慧沉稳,她却偏偏当众犯傻,引得所有人瞩目,一副不谙世事,口无遮拦的样子。”
“可若说她心直口快天真烂漫,她又能一眼看出食物相克,且在当时那种场合下,讲话不卑不亢,条理清晰,一般的女孩是绝做不到的。”
他想到几个时辰前初见祁安,小丫头折松赏雪,淑逸闲华的样子绝不是做出来的,可若说她是个沉静娴雅的,玩雪时眼中那如孩童般雀跃天真的神色也同样真切,这样一看,反倒又是个精怪的丫头。
还有那鼓鼓的腮帮子,齐梓言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他一向喜欢矛盾又神秘的,不管是人还是物,总能激起他的挑战欲。
齐连瑾看他心思飘到一边,出言警告道:“言儿,大敌当前,莫要被美色误国。”
齐梓言闻言微微摆手,笑道:“父亲多虑,单单美色,孩子自然不会被它迷了眼。”
他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如果是充满矛盾和神秘的美色,那可就不一定了。
齐连瑾自是听不到他心里的话,得到儿子的保证,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你下去吧,注意着张既明的动向,还有那丫头的身份,我总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齐家的种。”
他冲齐梓言摆摆手,“这事儿先别让你二叔知道。”
“是,父亲。”齐梓言恭敬道,手里卷着照片,默默退了出去。
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齐梓言才展开那张相片,细细端详起来。
约莫是在杭州拍的,背景一派的山明水秀,祁安那时应该也就十二三岁,看着比现在低,眼睛也比现在圆点儿,还有点婴儿肥,穿着枣红的棉里夹袄,扎着粉蓝的头绳,面上笑着,露出几颗细小的白牙。
齐梓言用手摩擦着照片中祁安开怀的眉眼,看了半晌,自己也笑了。
“像只小松鼠”,他自言自语道,“或许下次该给她带点松果。”
他摇了摇头,把心思拉回来。现在该想的是今天发生的整件事,看似很合理,但他总觉得不对劲。不管是祁安被迫去主厅,还是她自说自话,当堂惹来了张既明的注意。
还有大师傅的死,如果张既明真要抓住下毒之人,应该立即让副官循着痕迹追捕才是,,何故要绕个弯子,非要在他齐家留宿?
况且张既明平时出门甚少配枪,安全问题有那副官一人就足以保障。可今日出席家宴,却反常的装备齐全。莫不是早就料想到,今日会有用到这把枪的时候?
难道这是张既明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可点出这一切的明明是祁安。
他摩挲着下巴,眼里忽明忽暗,果然祁安的身份是一切问题的关键。他又看向桌上的相片,自己曾在父亲房中看到过二叔年轻时在外求学的画像,眼仁微圆,弯眉入鬓,和现在的祁安,少说也有六分相像。
该是亲生女儿才对。
可这世上,没有血缘关系却又长得相似的人,也不是不存在。
齐梓言混乱了,从桌上抽出一张纸,用笔沾了墨水,胡乱的画着。
对了,是谁将祁安接回来的?
他的笔尖一勾一画,大大写了个‘六‘字。
自己跟着父亲去收账,仅仅早祁安一步归家。二叔给了相片便一甩手再不管这事,他怎么就忘了,祁安可是管家和小六,一认一接的配合着,带回齐家来的。
他的目光又渐渐飘远,昨日归家时,一众下人在门前迎接,小六那件棉褂他倒是第一次见。
而且,那件冬衣上的毛领,怕是要不少银子吧?
齐梓言揉了那张纸,团成团裹着墨汁,开窗扔了出去。
雪已经停了,屋外一片的银装素裹,冷淡又平静,可他却觉得这皑皑白雪下隐藏着炽热的岩浆,巴不得早日将他齐家一举吞没。
“管家,”他朝门外喊,冲着看着自己长大,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吩咐道,“叫小厨房炖盅汤,给祁安送去。”
张既明那两块糕点一直在他眼前晃,呵,献殷勤谁不会?他一个北京城的公子哥,论手段难道还比不上张既明一个只知打杀的粗人?
真是笑话!
管家应着,才要迈出门去,就听得齐梓言改口道,“炖好的汤送来我这里,”
他又带上了方才那种玩味的笑容,
“我自己给小安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