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撑着腿站起来,小声叫住他。「江寂……」「行了。」他寒声打断我,「我知道你也受伤了。」我愣住。他似乎耐心告罄,语气里充斥着烦倦。
我踉跄撑着腿站起来,小声叫住他。
「江寂……」
「行了。」
他寒声打断我,「我知道你也受伤了。」
我愣住。
他似乎耐心告罄,语气里充斥着烦倦。
「前面就是校医务室,你自己去处理处理。」
「施梦可能被狗咬了,我必须要立刻带她去打疫苗。」
我的伤在膝盖上,动一动关节都会很疼。
并且现在还在渗血。
一个人很难走远的。
我摇了摇头,「可是我……」
「陶念。」
他最近似乎不太耐烦听我说话,一次又一次打断我。
「如果不是你一直和狗对视,吸引了狗的注意力。」
「它不会扑过来。」
「施梦就不会受伤。」
我被说得哑口无言,禁不住怀疑,真的是我的问题吗。
江寂没什么情绪地扫了我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
「现在我不想追究你,但起码别阻止我去弥补你犯下的错。」
我求助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爸爸去世后没多久,妈妈就要出国再婚了。
她把我送到江家前,一再叮嘱的就是。
不要给任何人添麻烦。
她说因为我本身就是个麻烦。
等到伤口处的血已经凝结,我才走到校医室。
不巧的是,校医不在。
我只好先回了江家,打算自己清理伤口。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江怀承时,我有些意外。
他也才刚毕业两三年。
偶尔换下西服,穿上卫衣的样子依旧透着清冷的少年感。
「怀承哥。」
我走到沙发边,乖乖叫人。
江怀承目光落在我伤口上,嗓音微冷。
「怎么弄的?」
我刚想回答,玄关处再次传来开门声。
江寂抱着施梦走进来,看见江怀承时诧异地抬了下眉。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怀承没回答,眯眼看着两人笑了笑。
「江寂,你这是要光明正大地劈腿?」
一直环绕在心间的惆怅,在他此刻为我出头时被无数倍放大。
我低下头,忍住鼻子泛起的酸意。
施梦躲在他怀里,没敢说话。
反而是江寂,依旧坦然自若。
「念念今天害得我学妹扭伤了脚。」
「我带她回来养几天伤,合情合理吧。」
说完,他就目不斜视地抱着施梦和我擦肩而过。
我被他当成了空气。
江怀承轻嗤一声,没跟他计较。
转头让人去拿药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