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聪明着呢,他们会先骗取目标的信任,跟他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只要仪式达成,被选中的人就会陷入一种眩晕的状态,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里他自己也会情动,并且醒来后不会发觉任何不对。」李东说得轻描淡写。但我越听,心里越凉
见我没答应,程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了床。
我以为他终于要走了,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结果下一秒,我就被他一个公主抱抱在了怀里。
推搡了两下没用,我气得瞪了他一眼。
「你疯了?你要干吗?」
「既然哥哥都让我醋着了,我也要讨点便宜才是,一身酒味睡着多不舒服,我替哥哥洗洗好了。」
说罢,他便自顾自地抱着我往浴室走。
浴室里的浴缸不大不小,刚好能容纳下我们两个人。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让我清醒了不少。
看着眼前这张颇为好看的脸,都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但很快,我就不用思考了。
当晚,我被他摁在浴缸里欺负了一遍又一遍。
水没过口鼻,我喘不上气来,只得不断向他索吻。
下巴被轻轻掐着。
耳边是程也恶魔般的戏谑声:
「宝贝儿,好可怜啊。」
「求我,就给你。」
10
求饶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嗓子都哑了,他也没放过我。
直到中午醒来,屋里一切恢复正常,我还是忘不了。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战栗感。
令人害怕。
也让人上瘾。
坐在床上,我忍不住回想这段时间跟程也的点点滴滴。
我是跟他最亲近的研究员,但也仅限于此了。
平常他那些不正经的话,我只当是开玩笑。
他是长得好,身材也好。
可他是人鱼,我是人啊!
隔着一个物种呢!
难不成我真喜欢上他了?要不然梦里为什么天天有他?还是跟他做那种事?
想不明白,我干脆先去洗漱换衣服。
只是衣服还没换好,我就愣住了。
透过镜子,我看见自己后脖颈中间有一抹红色。
是吻痕。
11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了昨晚上跟李东喝酒时,他跟我说的话。
按理说,我每次喝醉必断片。
但唯独这次,我想起来了。
当时我问他,他之前说的人鱼重情欲是什么意思。
他说:
「古书上有记载,人鱼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发情期,要不然用药物克制,要不然找个人解决情欲,如果没有伴侣,为了发泄,他们经常会随机挑选一个人做那种事。」
「那被挑的人不会反抗吗?」
闻言,李东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
「反抗不了。」
「什么意思?」
「人鱼聪明着呢,他们会先骗取目标的信任,跟他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只要仪式达成,被选中的人就会陷入一种眩晕的状态,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里他自己也会情动,并且醒来后不会发觉任何不对。」
李东说得轻描淡写。
但我越听,心里越凉。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近乎乞求地问:
「那你知道,那个所谓的仪式,是什么吗?」
「大概是拉钩的方式吧,大拇指相贴的时候,手指上要有人鱼的血为契,这样才能生效。」
人鱼血。
呵呵。
怪不得程也受伤了一定要点我给他包扎,还要跟我拉钩。
说什么晚上见。
当初我傻乎乎地以为他想让我睡前看他一眼,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纪屿白啊,纪屿白。
真是可笑。
还真以为他喜欢你呢?
骗子。
都是骗人的。
居然被条人鱼给玩了。
12
我有些脱力地坐在地上。
狠狠捶了下地板。
一墙之隔。
我听到程也在叫我。
一声又一声。
整个人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直接炸了。
打开门对着程也就开始骂:
「你叫我干什么?又要开始对我展现你那高超的演技吗?」
「看我被你骗得团团转,你是不是特得意啊?看,这个愚蠢的人类,被我睡了,还傻乎乎地照顾我,冲我笑,我一装可怜,他就心软了,普天之下,简直是没见过比他更蠢的人了。」
「表面装得跟朵小白花似的,心里快笑疯了吧?你个臭流氓,王八蛋。」
越骂越委屈。
骂到最后,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