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可没钱赚,之前的程青云花个一百万,除了让爸妈心疼他们也认为理所当然。我垂下的左手触碰到床位冰冷的铁质栏杆。程青云开始挣扎:「不,我灰站。」
躺着可没钱赚,之前的程青云花个一百万,除了让爸妈心疼他们也认为理所当然。
我垂下的左手触碰到床位冰冷的铁质栏杆。
程青云开始挣扎:「不,我灰站。」
她害怕父母会为了这些钱放弃她,竭尽全力地想要伸出手为自己争取。
「哥吾喝的,吾灰站回来。」
只要父母愿意为她花钱打造一副新的身体,那一切都还有重来的机会。
我微笑着将她的手压回,开口道:「其实我们有个非常简单的解决办法。」
爸妈转过头看着我挽起头发露出耳朵和脖颈。
「只要我去了,一切的问题不都迎刃而解?」
滴————就在爸妈反应过来同意了我的推荐后,程青云身上的监护仪发出了尖锐的报警声。
我无声地朝她做着口型。
「你输了。」
有了我做替补,爸妈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交差了。
网上的风评,清一色地在辱骂程青云罪有应得。
整齐到像是专门花钱雇来的水军。
我趁机在中间插了一腿,在综艺中将自己掩盖成一个妹妹犯错后不得不出面补篓子的小白花姐姐。
就这样,我在娱乐圈大众面前,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程显清。
得知程青云竟然逼着自己的亲姐姐出来善后。
程青云的粉丝有不少也因此爬了墙头。
气得程青云在家里大发脾气。
长久的疗养和康复运动让人身心俱疲,每到晚上洗完澡,她透过镜子看见自己的脸都会大发雷霆,把东西砸得稀碎。
她哭着跪在地上求爸妈:「求求你们了,是贺知章干的,你们帮我报警啊。」
爸妈当然知道是贺知章干的。
因为在她进医院的第三天,贺家专门的律师就已经上门调解给钱。
签了保密协议就是板上钉钉,更不会帮她无缘无故地出头。
「其实你也有不对啊,你要是不招惹人家,人家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待你呢?」
「你现在好好养着,等康复了去做手术不就能开开心心地回去?」
程青云跪在地上扯着自己的头发,佝偻着背,少了从前的轻蔑和底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帮我报警!」
「我和贺知章什么都没做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我,难道我被打了还要从我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你们说的动手术,不过就是想让我去整容继续给你们赚钱。」
「我现在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放过我,你们还有良心吗?」
啪的一声,我爸给了她一个耳光。
「我们供你吃供你穿把你养到这么大,你以为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少在我面前发疯,你不许报警,要是让我知道你报警,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你动手术的专家和钱以为都是凭空飘来的吗?」
「你就不能学学你姐姐,给我们省点心!」
程青云哭得反呕,这才发现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个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翘着二郎腿,微微歪着头,好像在看一处戏剧。
曾经她最在乎的一切都被我抢走,现在跪在这里嚎叫的样子更是和一条狗没有区别。
程青云不能接受我和她的巨大悬殊。
爸妈却已经接到新的电话,出门商谈我的下一个节目。
她踉跄着起身,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嗤笑:「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干啊。」
程青云脸上的疤配着她狰狞的表情更显惊悚。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踩在我头上的,你以前被我甩开,以后更别想爬上来。」
我亲身伏在她耳边:「但是好像,你在爸妈眼里,已经没用了呢。」
我呵呵笑了两声。
「你顶着这张脸,终归只能做一枚随手可丢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