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腾腾地站起来,头都不敢抬,感觉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打字的手都颤抖了:「被抽到商务谈判了。」对方紧急给我传了资料,告诉我:「当作砍价就好了。」我还是有些担忧:「真的吗?」
我慢腾腾地站起来,头都不敢抬,感觉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打字的手都颤抖了:「被抽到商务谈判了。」
对方紧急给我传了资料,告诉我:「当作砍价就好了。」
我还是有些担忧:「真的吗?」
「不知道,我都找代课了,我上课也没听。」
……
我深吸了一口气。
老师继续摇第二个人:「谢祁年。」
而现在,才是真正要完蛋了。
我站在讲台上,盯着手机中对方传来的资料,艰难地开口:「您好,我们是牛马集团的人员,欢迎您来到集团……」
为什么要叫牛马集团?
我差点笑场。
谢祁年不紧不慢道:「就双方合资开发建设项目已经通过谈判达成了意向……因此乙方应占合资公司 51% 以上的股权,并享有控股权。」
好高深的文字。
这也是中文吗?我一个词都听不懂。
我抬头看了一眼谢祁年。
他也盯着我,下颌线绷紧。
我抿了抿唇,干脆地说:「不行。」
谢祁年没绷住,轻笑出声:「为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我额角都是汗,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因为我方也要控股权。」
台下的人都在笑。
他又开始叽里呱啦说一些我不懂的话了。
我一律已读乱回:「不行,我方也要。」
最终因为胡言乱语被老师叫停。
谢祁年眉眼微翘,一手握拳,抵着唇忍笑。
走下讲台时,我脚步虚浮,感觉自己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我需要一点精神损失费。
度分如年。
好不容易熬完这节课,我收拾好东西,准备走去下一个教室上专业课。
谢祁年倚在门框上等我。
他往常也会接我下课。
但是今非昔比,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走近后,他低眉看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没有给我点赞……」
不给人点赞需要很多理由。
为了避免过多解释,我干脆说:「没看。」
谢祁年:「……」
我道:「我要去上课了。」
「嗯。」
他应了一声,情绪不明,然后侧身为我让路。
我总有一种在学校里撞见前任的尴尬感。
打开微信想要给他补赞时,他已经把那十几条文案删了。
朋友圈一片空白,个性签名尤为明显:「你好绝情啊宋明书。」
再刷新一下,又变成了:「幸福好像有时效。」
戏好多。
我和谢祁年同一个校区,抬头不见低头见,平均一天能偶遇十二次。
直到放寒假之后,我到了另一个城市拍摄恋综。
一天不见谢祁年,有些奇怪。
心里好像空荡荡的。
这份感觉没有持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