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手脚用铁链捆在床边,好脾气地提醒。「留着点力气,分娩时不够力怎么办?」我的无动于衷让他意识到,这一切荒诞都是真实的。
我把他手脚用铁链捆在床边,好脾气地提醒。
「留着点力气,分娩时不够力怎么办?」
我的无动于衷让他意识到,这一切荒诞都是真实的。
赵鹏明明慌得很,却用一副要让渡天大赏赐的口气说:「芊芊,你送我去医院,我就马上娶你,我不是市中心还有一套房子么?也写上你名字,够不够!」
我用他指纹打开手机,里头是数不清的视频,不堪入目的那种。
我停留在其中一段。
地窖里,一个完不成诈骗任务的女孩正被电击着。
她的哀号声比赵鹏现在的,更绝望更惨烈。
因为不肯去诈骗老年人,她光着身子被扔到满是蛆虫的地窖里。
这段视频我看过很多次了,可每看一次,心依旧如刀割。
我手指抚摸过屏幕里那张肮脏的小脸:
「这是我的妹妹,宋相仪。」
赵鹏大惊失色,立刻否认:「她不是你妹,真的,她叫萧纯,是我前女友而已!是她自己要去借裸贷跳楼,关我什么事!」
「我们借腹而生,容貌多少受父体影响,血缘是你们才在乎的东西,我的傻妹妹……」
活了那么多年,她依然笃信人性本善,写信回来说她在城里遇到个特别好的男孩。
这个男人不仅给她爱,还给她尊重。
「他一点不大男子主义,时代变了,跟几百年前都不一样了。
「姐姐,我很想,在这个时代能拥有一个真正的家庭。」
我们寻找的父体都是恶贯满盈的恶徒,这个原则是千年前就定下。
与黑暗共舞,早让我失去了信任的能力。
可我仍替妹妹高兴,但很快,我从她信里的只字片语里读到了危险。
每十年,村里只能出去两人。
我不顾村规,偷溜了出去。
找啊找,终于在殡仪馆里找到了妹妹。
她从很高的楼跳下,摔得面目全非。
感谢她爱写日记的习惯,我知道了她被赵鹏欺骗的全过程。
也奇怪,我们躲过了一次又一次兵荒马乱,熬过了寒冷的小冰河,躲过了日寇的刺刀炸弹。
却还是没躲过男人的口腹蜜剑。
「好在,她的血肉还在,就有复活的机会。」
我取出一管子,从妹妹身体提取出血液。
「怀孕不好吗?你总说女人不做母亲是不完整的,这份伟大,你一定要体验一下。」
我冷眼看赵鹏嚎啕求饶,然后把血从肚脐眼里注射了进去。
这是借腹重生最重要一环。
男人怀出的孩子只有躯体没灵魂,只有我们的血肉才能使灵肉合体。
赵鹏早熬不住了,涕泪横流,甚至求我杀了他:「我知错了,我不该碰你妹,不该骗那些女人,我再也不会敢了!」
过期的忏悔,有什么用呢?
我对付过太多恶徒,习惯了他们临终前惺惺作态的悔过,可惜那都是假的。
赵鹏恐惧地问出最重要的问题:「怪物到底会从哪里出来……」
这个问题就有意思了,我科普:
「要不顺,要不剖,选择权在你,你看着选。」
反正怎么选,横竖都是死。
「像双胞胎姐妹,她们就是剖,顺不出来太大了,至于我?我是顺的,我自己动手,很顺利地爬了出来。」
我擦掉赵鹏绝望的眼泪,给他打气。
「每个怀孕的不都得走这一遭么,女人都行,你一定可以。」
最先察觉异常的,还是赵老三。
他在双胞胎姐妹花那玩完回来,半路腹痛无比,找了个茅房蹲。
「喂,张哥啊,你们那还收偷拍视频不,我这有极品双胞胎姐妹花的,4K 清晰度,2 小时无删减无打码,你还想要啥场景我都能给。」
「喂喂?喂——」
也奇怪,自从进了村,信号就时有时无,正留着言。
无意间的一瞥,让赵三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