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充满狂热,「祭祀开始,献上属于自己的一切,恭迎祂的归来!」众多无首族和飞颅族的「人」,着魔般朝着骸骨冲去,在接触骨骼的瞬间,便化为了一滩血肉。相互之
我僵硬地扭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容,脸色大变,「赵……赵师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眼前的赵文磊,只剩一个漂浮着的头颅!
他笑了笑,道:「徐师弟,我等你很久了,赶紧走吧。」
「去哪儿?」我问。
赵文磊望着洞穴深处,意味深长道:
「真正的香格里拉。」
11
真正的香格里拉……
理性告诉我,不能再深入了,但冥冥中仿佛有某种召唤,让我本能地想要迈步。
赵文磊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
许久。
我做出了决定,「走吧。」
赵文磊似早有预料,主动飘在前面,为我带路。
「这些长得像刑天的生物,以及这些头颅……」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望向仅剩脑袋的赵文磊,「还有赵师兄你,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是人,只不过与称为炎黄子孙的人不同。」
说到这,赵文磊顿了顿,道:「我们勉强算是『刑天子孙』,这一脉有两个分支,无首族和飞颅族。」
这是我第二次,听说这两个种族。
第一次,还是十五岁那年。
我敏锐地抓到关键词,「勉强?」
赵文磊望向前路,洞壁两侧有火把燃烧,依稀可以看见充满原始气息的壁画。
「我们与刑天,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我抬头望去,被壁画内容深深吸引。
前几幅画,描绘的是一场战斗,可以用《山海经·海外西经》中的一句话概括:
【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
帝,指的是黄帝。
这场战斗显然是刑天败了,但让我重点关注的,是壁画的后半段内容。
在家喻户晓的神话中,刑天失去头颅后,魂魄不灭,遂以乳为眼,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极具人们歌颂的反抗精神。
可壁画上,却是神话另一个版本。
刑天失去头颅后,双乳化眼,肚脐变口,是黄帝对于叛逆者的诅咒。
黄帝斩掉刑天头颅后,完整的刑天,从此有了两股意志。
一个在其身躯,一个在其头颅。
想要成为真正的刑天,其中一股意志,便需要将另一股意志吞噬。
但两股意志力量相差无几,谁也奈何不了谁。
从此,刑天陷入了无休止的「自斩」。
直到很久以后,两股意志不知为何,达成了某种一致,远离了黄帝所在的中原地区。
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藏区高原。
而且,不久后它们竟都放弃了,对自己拥有部分的掌控,二者合一。
完整的刑天,陷入枯寂。
岁月流转,刑天的血肉开始「分裂」,衍变出了现在的无首族和飞颅族……
简直是匪夷所思!
看完这些,我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生物演变,竟然能以这种方式?
「这不科学!」
赵文磊笑容玩味,「在人类认知之内的,才叫科学,但不可名状的未知更多,不是吗?」
我想反驳,可看着只剩脑袋,而且悬浮在空中的赵文磊,一切语言都显苍白。
悄然间,山洞已经走到了尽头。
一扇巨大的青铜门,横亘在眼前,众多无首族和飞颅族,已经聚集在了门前。
伴随着猛烈震动,青铜门缓缓打开。
轰——!
骤然天光大亮。
眼前的画面,让我心中所剩无几的,对于现代生物科学的信仰,彻底粉碎!
12
人类能有多高?
两米或三米,也就是极限了。
但眼前矗立的这具骸骨,仅仅是呈盘坐状态,就有近百米高,骨骼形态可以说是人类等比例放大。
虽然早有人证明,人类现在的骨骼状态与分布,是无法支撑过于巨大的体型的。
但眼前看到的告诉我,那不重要了。
「这就是刑天,伟大的战神刑天!」
赵文磊眼神充满狂热,「祭祀开始,献上属于自己的一切,恭迎祂的归来!」
众多无首族和飞颅族的「人」,着魔般朝着骸骨冲去,在接触骨骼的瞬间,便化为了一滩血肉。
相互之间蠕动、融合。
赵文磊带着我来到某处高台,几个穿着藏服的无首族,立马抬来桌子。
数名飞颅族女性,则衔来果盘、鱼肉。
我看着这些人,莫名有些熟悉,便拦住一个飞颅族女性问道: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对方白了我一眼,飘然离开。
「他们都是巴坦村的村民。」赵文磊淡笑道:「这么多年,从没离开过藏区。」
他们没离开过,但我确实见过他们。
我突然想起来了!
导师之前画的那幅画,就是这些巴坦村村民,之前我还纳闷,怎么没在村子里见到本地人。
原来都来这了。
想到这,我问道:「你带教授和张师兄,来过这里,对吧?」
「张鑫和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