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瞧见娘看东宝的眼神,闪着绿光,可吓人了,我是真害怕。」我爷冷笑几声
我太奶笑呵呵的说,「你不愿意让娘说,娘就不说,反正娘也活不长了,等过两天,你把你两个兄弟喊回来,娘还有点压箱底的东西,等他俩回来,就把东西给你们分了。」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说,「老大,老二都不愿意回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爷话音刚落,我太奶就冷笑几声,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麻绳,那麻绳已经掉色很严重,但依旧能看出来,是跟红色的麻绳,这根麻绳是衣服上的。
我爷瞧见麻绳,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神很复杂,先是震惊,然后是恐惧,最后是厌恶。
我太奶笑呵呵的说,「几十年的东西,我还留着呐,他俩要是不回来,你就带着麻绳去找他俩。」
我爷冷着脸说,「你留这东西干啥?」
我太奶眯了眯眼,没说话。
我爷说,「把麻绳烧掉。」
我太奶张了张嘴,她说,「烧不掉的。」
我太奶说这话的时候,还笑出声,她的牙很细,还很尖,看起来很吓人。
我爷的手握成拳头,他直勾勾的盯着我太奶看。
我太奶干咳两声,把头扭了过去,背对着我们。
我太奶背对着我们说,「反正我活不长了,死前就想尝一口。」
我爷气得直跺脚,他把麻绳塞进口袋里,扭头进了东屋。
我奶抱着我,也朝东屋走。
我趴在我奶后背上,就看见我太奶靠在窗户旁边,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瞧见我在看她,她还朝着我咧嘴笑。
我太奶笑得阴森,我急忙把眼神移开,不和她对视。
等进了东屋,我奶就问,「老头子,你这是咋了?」
我爷叹了口气,他把白酒打开,连着喝了几大口白酒,就是不说话。
我奶又问,「老头子,你到底咋了?」
我爷边喝酒边摇头,他说,「没咋,啥事都没有。」
我奶皱了皱眉头,她说,「老头子,要我说,就把老大老二喊回来,咱家养娘养了十几年,也该轮到老大老二养了,再说了,东宝也大了,娘在院里住着,我不放心。」
03
我奶话音刚落,我爷就问,「你为啥不放心?东宝是她亲骨血。」
我奶说,「你是没瞧见娘看东宝的眼神,闪着绿光,可吓人了,我是真害怕。」
我爷冷笑几声,他扭头看向我,然后笑着问,「东宝,你害怕你太奶吗?」
我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我看,他的喉咙动了几下,像是在咽口水。
不知道为啥,我爷今天看我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说,「有时候怕,有时候不怕。」
我话音刚落,我爷就拉住我胳膊,把我拽到他怀里,我爷身上都是白酒味儿。
我爷笑着问,「啥时候怕?」
我说,「她盯着我看的时候。」
我爷掐了掐我的脸,又捏了捏我的胳膊,他说,「东宝太瘦,多吃点。」
我爷话音刚落,我奶就说,「老头子,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把老大老二都喊回来,让他们把娘接走。」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说,「就算喊回来,他们也不会接娘走。」
我奶没好气的说,「不接也得接,总不能一直祸害咱家,也该轮到老大老二,再说了,从我嫁进你家,娘就偏心老大老二,没少给他们钱,咱家啥也没有。」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说,「行了行了,明天我就去镇上给老大老二打电话。」
第 2 天一早,天还没亮,我爷就赶着驴车去了镇上。
我奶去稻田地里干活,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