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涉嫌非法拘禁和互殴,但有未成年人保护法护身,只判了半年。读高中后
推开她家的门,她带我去了以前我住过的小黑屋。
屋里阴暗发臭,养母像狗一样被锁在屋里,身上青青紫紫。
像极了当年的我。
不,她比我好一些,至少她不用接客。
乔晚晚再心狠手辣,也做不出对女人这么残忍的事情。
我到现在都记得,有一年上面来人检查,到了养父家门口时,我拼了命制造动静,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那是我离希望最近的一次。
一墙之外,是自由的希望,一墙之内,是深深的绝望。
而养父说,是家里闹了老鼠,不必理会,免得冲撞了领导,晦气。
村长也在旁边帮腔,打消警察们的疑虑。
最终,他们远去,我堕入绝望的深渊。
每晚都在人间惨剧中轮回。
乔晚晚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掌心的温暖安抚下我的情绪。
看到乔晚晚进来,养母先是瑟缩一下,然后破口大骂:「白眼狼,你会遭报应的!」
乔晚晚抬手一个巴掌,把养母的污言秽语打碎在嘴里,漫不经心道:
「我会不会遭报应不知道,但是你现在这样,就是报应.」
养母牙碎了半拉,嘴里含着血,呜呜啦啦不知道说些什么。
「姐姐,你先出去,不要看。」
我点点头,顺手给她带上了门。
屋内传来惨叫。
几分钟后,乔晚晚从屋内出来。
我从包里掏出湿巾,帮她擦去手上的血迹。
临行之前,妹妹拉住我,给了我一串名单和身份证号。
「这是我这几个月查的,村里被拐卖的妇女信息。」她郑重无比地交给我,「务必去城里帮她们报警,小地方裙带关系多,水深,去市级以上派出所报警。」
我没有接,静静地问她:「你想好了吗,如果我报警,很可能你也要卷进去。」
「打架斗殴都是轻的,你对你养母做的这些,足够你号子里蹲两年了。」
「姐姐,」乔晚晚正色道,「我虽然没怎么读书,也在课本上背过一句话。」
「安得广厦千万间,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你我都是淋过雨的人,也曾期待过在绝望之时有人肯伸出援手。」
「如果我们有能力伸手却见死不救,和帮凶有什么区别!」
说完,我妹嗤笑一声,点了根烟:「再说了,两年青春换一群女孩子们的自由,值了!」
我伸手,掐断了乔晚晚的烟。
然后狠狠把她拥入怀中。
7、
回去后,我去报了警,救出一大批被拐卖的女孩子。
而我的妹妹,涉嫌非法拘禁和互殴,但有未成年人保护法护身,只判了半年。
读高中后,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心思全扑在学习上。
秦熙渊则遇见了他的命定白月光,贫穷小白花阮岚岚。
两人看星星看月亮,成绩一落千丈,争做班里倒一倒二。
全校皆知秦熙渊是个姐控,阮岚岚对我俩没有血缘关系这事儿耿耿于怀,有意无意地给我使绊子。
包括不限于,自习课给我座位下丢个带血的卫生巾,再大叫着引起全班注意,最后立起小白花人设,委屈巴巴地跟我道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关心姐姐了。」
好好好,我玩儿剩下的你捡起来是吧。
我没说话,站起来抢过她的书包,把她书包里的东西抖落一地。
其中就包括了我座位下的同款卫生巾。
阮岚岚绷不住了,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五颜六色漂亮极了。
秦熙渊是个直男,也不是个傻子,这事儿之后跟阮岚岚大吵一架,骂她是个绿茶,俩人冷战了好些时候。
为表愧疚,大量的名牌包包奢侈品,不要钱一样送到我房间。
我欣然笑纳。
阮岚岚一次作死不成,梅开二度。
在学校里大量造我黄谣,说我和秦熙渊是骨科姐弟恋。
阮岚岚的本意是逼秦熙渊主动避嫌疏远我,结果秦熙渊的钢筋铁骨远超她的想象。
升旗仪式上,秦熙渊主动上台,拿着扩音器对话全校:
「我发誓,我和秦微微是纯洁的姐弟关系,我俩但凡有半分不伦,天打雷劈,出门撞死!」
「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造谣,看我不撕叉他的嘴!」
一番贴脸式发言,给阮岚岚差点淦自闭了。
整个高中三年,基本就是阮岚岚锲而不舍地想给我添堵,然后被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打脸。
三年的挑拨离间,像是在阮岚岚和秦熙渊中间种下了一根刺儿。
这一世,秦熙渊对阮岚岚的支持,不再是倾囊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