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大跳。这搁喜马拉雅山上能炸。发烧了,这温度不会烧一天了吧。这人是真的一声
躺在温辞身边,任由他抱着,我觉得害怕这个理由更为合理。
毕竟这个人性格是真的有点别扭,能跟你好得莫名其妙,又能突然跟你闹脾气。
虽然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但我觉得自己还是不了解温辞的。
「季晏礼,你个浑蛋。」
嘴巴一张一合地说梦话,由于凑太近,他咬在我的耳朵上了。
我捂着发烫的耳朵,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向温辞。
过分了,梦里还在骂我。
我一动,温辞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就碰到了我手掌,下一秒,手被紧紧拽住了。
手心传来的温度吓了我一大跳。
这搁喜马拉雅山上能炸。
发烧了,这温度不会烧一天了吧。
这人是真的一声不吭。
「温辞,你醒醒,你别睡,我带你去医务室。」
扶着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全身的重量让我一下子没有站稳,往地上倾斜。
那一刻,我脑里只有一个想法,温辞不能受伤,理智在那一刻让我爆发了力量,扯了一下温辞。
我就变成了下面那一个。
地板硬的,身上的人也是硬的,压我身上的那一刻,我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温辞,你好重啊。」
都烧糊涂了,我也没想过他会回答。
他跟找到冰块一样,一直往我锁骨上钻。
一路上,我都觉得大家的眼神都变奇怪了。
5
脸算是丢地上了。
「这是着凉了,年轻人不能仗着身体好,穿这么薄。」
我点了点头,心虚了起来。
好像是我的错。
他盖的薄被子是我的。
今天穿得单薄在外面磨蹭久也是因为我。
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季晏礼,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手撑着都快睡着了,没想到这个人刚睁开眼睛就是这句话。
他不开口,我都没注意到。
「哦,应该是扶着你来的路上蹭的,你太不安分了,没事,我妈没少打我,相比你的细皮嫩肉,我属于皮糙肉厚的,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每次说起这个,我就会很羡慕温辞。
父母相爱,家庭和睦,还有钱。
想做什么都可以。
而我家呢?父亲爱上了一个男子,丢下了还怀着孕的母亲。
我出生之后,母亲便没有喜欢过我。
不被重视,所以拿到的被子是薄的,不被喜欢,所以经常会没有生活费。
这么多年了,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东西,毕竟没有生活费,可以兼职,被子薄,可以买厚的。
我在意的一直都是欠缺的母爱。
我讨厌温辞,单方面跟他不对付,单方面把他当作死对头,大抵是讨厌他比我幸福。
我羡慕了。
「去让校医给你包扎一下,流这么多血,你是想死啊。」
声音哑哑的,这句话却将我从悲伤的情绪中拉出来了。
「想死很久了。」
「喝粥吗?」
我随便擦了一下手上的血,拿过已经冷的粥,递给他。
买很久了,都怪他醒太晚了。
「我不吃,凉了。」
浪费,买这个粥的钱可以吃两顿早餐了。
「那我吃了。」
「温辞,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这是我妈煲的汤,还有你喜欢吃的海鲜粥,来尝一尝。」
闯进来的这个人其实我认识,大一届的学长,叫什么来着,齐回,是温辞的邻居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我心脏有点难受。
坏温辞,我给他抱,忍着腿伤送他来看病,还给他买了我平时都不舍得吃的海鲜粥。
他倒好,都不对我笑,眼里就只有别人。
一怒之下,我就怒了,接了一点热水,将粥泡一泡就吃了。
瞪死他们两个。
「季晏礼,你不能吃。」
两人把我当空气,还不让我喝个粥,他不让,我偏要,当着温辞的面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
然后过敏了。
哦,忘了自己不能吃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