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让着妹妹。她用热水泼我,只是因为我去接她,被她的同学夸漂亮。她逼我和她一起学体操,是因为,妈妈一口咬定她更有天赋。
所以我也让着妹妹。
她用热水泼我,只是因为我去接她,被她的同学夸漂亮。
她逼我和她一起学体操,是因为,妈妈一口咬定她更有天赋。
她处处要压我一头。
她练得很差,总教练对她不满意,让我进省队,她就撒谎说是我抢了她的名额。
她不要妈妈做她的观察员。
因为年轻的男教练曾对我有过好感,她就一定要从我手中抢过去。
她也清楚,妈妈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妈妈不会保护我。
而没有观察员保护的体操运动员,就相当于把自己裸露在危险之中,就像站在悬崖边缘的人。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我总是太天真,我以为只要我不去争抢宠爱,也不试图辩解妹妹那些拙劣的谎言,我至少可以活下去。
但我还是失败了。
我的结局,就是死在手术台上,成了一具无人在意的冰冷尸体。
就像妈妈期望的那样。
她觉得我晦气。
她觉得,我该死。
她恨我。
过去我以为,妈妈恨我,是因为我生父不详。
我拖着妈妈整整八年都嫁不出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拖油瓶,害得她被邻里邻居嘲笑,让她抬不起头。
即使后来继父出现,那个老实甚至有些木楞的男人愿意和妈妈结婚,接受我这个拖油瓶。
我也始终摆脱不了“拖油瓶”的头衔,是这个家里的不详人。
但,我也曾经快乐过。
即使继父的家人不喜欢我,继父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