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用手指了指我身后。我扭过脖子,就看见骆南川这个活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脑袋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看着楚洛。我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叹口气,用手指了指我身后。
我扭过脖子,就看见骆南川这个活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脑袋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看着楚洛。
我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脑海中甚至都能想象的到明天的热搜标题了。
#震惊,骆制作人竟然半夜幽会一女子在河边吃麻辣烫,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昔日作曲界新星竟半夜蹲河边吃麻辣烫,疑似破产。
幸好楚洛没有要多管的打算,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温声道:「河边风大,你们记得注意保暖。」
说着,他就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我。
可还没到我身上就被骆南川半空截住。
他道:「你都搬了这么多东西了,浑身都是汗,想熏死秋秋啊。」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楚洛眼中划过一丝暗色。
他道:「这件衣服,是我刚刚批上的,很干净。」
我只听见骆南川呵的一声冷笑,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说干净就干净啊,我都闻见你的味道了。」
被卡在他们俩中间的我有些呼吸不上来。
我努力地扒拉着他们俩,道:「求求你们了,快让我出去吧,不然我要被你们憋死了。」
但可能是高海拔和低海拔之间有落差。
他们好像并没有听见我说话。
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大声道:「你们俩挤到我的脸了!」
骆南川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将脑袋往我肩膀上一靠。
我暗骂一声,我钢铁一样的后背被压弯了。
骆南川委屈巴巴道:「好吧,我听秋秋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总感觉听到了楚洛冷笑了一声。
楚洛的眼镜片闪过一道光。
他说:「幼稚。」
眼见骆南川又要弹起来,我连忙按住他。
我的腰,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楚洛指了指不远处的柳树边:「这里晚上有很多小情侣约会,那里人少,你们可以去那儿。」
说完他就抱着一箱资料扬长而去了。
我带着还有些不服的骆南川往柳树下去。
这里有个小花坛,他明显还有些气。
气鼓鼓的,凌厉的丹凤眼里满是少年的活力,全然不像摄像机前那副成熟可靠的样子。
波光粼粼,柳枝垂到河水中搅乱一河月亮。
安静下来后,我忽然有些惆怅。
其实有很多年,我们三个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了。
今天让我想起了高三第三次模拟成绩下来的那晚。
我接到家里的电话,妈妈告诉我,爸爸在工地出了意外,进了重症监护室。
妈妈哽咽着让我别回去,她说:「楚秋,你别回来知道吗?你快高考了,你要好好准备考试考上大学,你要是考不好,你这辈子就完了。」
那天,我模拟成绩退步了三十名。
听着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根本不敢说。
我憋着一口气,想一口气弄明白不会的知识点。
可越着急越是弄不明白。
我茫然地坐在位置上,拿着笔不知道要写什么。
「秋秋,要不要跟哥干一件大事。」
骆南川猛地凑过来。
突然放大的脸把我吓了一大跳。
脑子根本没有思考。
他神秘兮兮地问我:「秋秋,我们逃课怎么样?」
那时候是晚自修第二节课。
高中一般都是这样,第二三节课没有老师在,纯靠学生自觉。
从小就被妈妈老师耳提面命,要好好学习,当好学生。
逃课,是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人生字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