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位,他人很和善,也很积极地向我表白。」「但我还是拒绝了。」「理智告诉我,我很欣赏他。但是本能告诉我,这不是爱。」「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甚至有一位,他人很和善,也很积极地向我表白。」
「但我还是拒绝了。」
「理智告诉我,我很欣赏他。但是本能告诉我,这不是爱。」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我一字一句地剖白心迹。
这些话太直白,太炽热,连我自己都觉得很难出口。
其实我一向不知道怎么回应别人的情绪需求。
因为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没有人安抚过我的情绪。
我根本无从学习该如何慰藉旁人的委屈。
更不可能把甜言蜜语当成家常便饭。
但这些都不是借口。
为了江随,我必须做出一些积极的改变。
我也确实见到了成效。
这几句直白的情话说出来,江随的耳垂慢慢红了。
他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好半天,他抓着我的手,放到自己心脏跳跃的位置。
郑重其事地向我许诺。
「希音,我以后不会乱生气了。」
他呼吸的热气扑在颈侧。
让我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原本需要冷战、争执、拉扯甚至出言中伤才能解决的信任危急,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看来,我和江随的第一次失败真的不算什么。
少年人就是很容易把路走窄。
其实世界上有很多折中的路。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都不够成熟。
既然我们都舍不得当初在一起心跳最快的那段时间,也愿意一起去解决破镜时的种种问题。
碎掉的镜子被重新粘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会让往事成为教训。
我们的第二次牵手,一定可以圆满。
这次敞开心扉聊天之后,江随开始神秘兮兮地跟我们的共同朋友聊天。
家里也偶尔会出现保密发货的包裹。
我知道,他在策划求婚。
说不期待是假的。
可是,一连几周过去,我预料之中的仪式并没有突然降临。
而且江随又恢复了忙碌。
他讨厌读书,但很有创业的天赋。
这四五年,江随开过民宿、做过餐饮,也入股了朋友电玩城的生意。
最近他在筹备第三家攀岩馆的开业。
其实我可以不管江随在忙什么,毕竟我也刚入职了国内的高校,日程满满。
但我至今记得,很久之前,我和他有一次争吵,就是因为我不关心他。
那会儿我在忙一个评比,而他在打学院的篮球赛。
虽然赢了比赛,但他还是向我抱怨:「我这个学期打了三场比赛,你一次都没有来过。」
「为什么别人的女朋友能来,你不能来?」
「确实,傅希音,你考证,自习,写文章,帮导师干活儿……你真的很忙。」
「可是你是不是不爱我啊?」
「不然,为什么我多跟你说一句话,都好像是在浪费你宝贵的时间?!」
我已经忘记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
但我至今记得江随失落的眉眼。
也许,我曾经错过给予他的回应,可以在今天补回来。
所以,在江随又一次陪客户喝酒至深夜的时候,我动身去接他回家。
可是已经有人在陪他了。
那个人是孟恬。
在会所里,酒席已经散了,江随独自坐在包厢。
大概真的喝了不少,他衬衣扣子解开两颗,脸颊飞红,眼神也是失焦的。
但是看见孟恬走进房间,他居然还能有条不紊地交代事情。
「资格证办下来了,明天你去接洽……」
「交代小李再跟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