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杏仁本就过敏,只要吃了杏仁,必然会发热,脸颊也会红肿,不过只需两天就会恢复。如今刚入宫的这几位都盯着第一次侍寝,我怕不只孙妙云会对付我,其他人说不定也会对我出手,我不想当出头鸟,所以不如我自己先中招。
我对杏仁本就过敏,只要吃了杏仁,必然会发热,脸颊也会红肿,不过只需两天就会恢复。
如今刚入宫的这几位都盯着第一次侍寝,我怕不只孙妙云会对付我,其他人说不定也会对我出手,我不想当出头鸟,所以不如我自己先中招。
感受着额头传来滚烫,脸部也开始瘙痒起来,我起身把翠儿唤了进来。
翠儿一进门看到我虚弱的样子,脸色顿时大变:「美人,你这是怎么了?」
我无力地开口:「许是太劳累了,有些不舒服,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休息休息就好……」
翠儿点头,然后退了下去。
我看着翠儿离开,我知道,这一位也是别人的眼线。
如果不是眼线,是真的来伺候我的,必然会担心我,然后去请太医,而不是乖乖退下去。
不过也无所谓,我本就想通过她把消息散播出去。
果然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后宫的人都知道了,储秀宫的宋美人刚进宫就被人背后耍了阴招,整张脸都红肿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毁容了,短期内肯定是没办法侍寝了。
这件事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第二日我的膳食就无人抢夺了。
到第三日,孙妙云第一个侍寝,成了名副其实的美人。
之后其他三人也相继侍寝。
其中孙妙云是最受宠的一位,侍寝不过两三次,就被封为贵人。
而我一直缠绵病榻,脸上的红肿非但没有褪去,反而愈发严重,宫里的奴才有关系的托关系离开了,没关系的也懈怠起来,根本不干活。
我仿佛一下子消失在了众人视线当中。
直到一个木匣子悄然无声地放到我的床头。
一个很普通的红木匣子,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是就这么安静地放在我床头,却让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如果来人要杀我,真的易如反掌。
我整理好思绪,打量着红木匣子,没有上锁,所以我很轻易地打开了。
只是一眼,我脸上血色尽褪。
里面就是两个事物,一封信和一根带血的枯瘦手指。
那根手指我认识,是我娘的手指,因为手指上戴着的素银戒指,是我攒钱给我娘买的。
我颤抖着拿出那封信,打开看了一眼。
信上只写了一句话:【尽快侍寝,否则后果自负。】
我把信纸点燃烧尽,心中的恨意疯狂滋生。
我爹跟宋思染不同,宋思染或许看不出我的困境,但是我爹绝对看得出来。
他如此逼迫我侍寝,不过是想通过我,让宋思染尽快解除禁足,至于我会为侍寝付出什么,他全然不在乎。
宋钊、宋思然、宋府……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拉着你们一起入地狱的。
收起断指,平复心中恨意,思考着如何破局,如今只怕只有皇后才能帮我了。
我带着翠儿来到未央宫,跟守门的小太监说我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小太监点了点头进去通传。
差不多过了一盏茶时间,小太监走了出来:「美人请回吧,皇后娘娘近日一直身子抱恙,这请安就免了吧。」
碰了个壁,我也不气馁,这是我之前就能预料到的,自我入宫这一个多月,皇后一直是身体抱恙。
我看向小太监对他说道:「劳烦公公再去请示一次,就说臣妾来求见皇后娘娘不光是为了请安,还为了钟粹宫的事。」
小太监听到钟粹宫,神色微微变化,也没说什么,转身又走了进去。
又等了半盏茶,小太监领着一个老嬷嬷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