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愧是警察,有两把刷子的。「呵呵,」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您这么说,也有您的逻辑,但是,几率更大,并不等于 100%。」「我父母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他们生前教育我,我们可以贫穷,但不能贫贱。」
哈!
不愧是警察,有两把刷子的。
「呵呵,」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您这么说,也有您的逻辑,但是,几率更大,并不等于 100%。」
「我父母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他们生前教育我,我们可以贫穷,但不能贫贱。」
「我是只读书到初中毕业,但也是经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
「那您刚刚的逻辑是不是说,一个经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进入社会之后,有着更大的概率变坏,至少比一个并没有正规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变坏的概率更大?」
「或者,您的意思是一个穷人成长为恶人的概率,比一个富人成长为恶人的概率,更大?」
我这轻飘飘的两句话一说出来,我立马感觉那人的神态变了。
他意外,甚至震惊,同时还有点后怕。
我继续说:「您说她的恶毒只存在我的嘴里,所有的证据都被大火付之一炬,那么,我的恶毒又存在于哪里?存在于您的心里吗?」
「作为一个警察,你无凭无据就给人扣上『罪恶之人』的帽子?这样的言行,配得上这么伟大的职业吗?」
那人控制不住地咳嗽了一声道:「关小姐,我并没有你说的这些意思,你刚刚所说的一切,也仅限于存在于你的心中,是你自己理解出来的,并不是我想表达的。」
他看了看手表,起身说:「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但请保持手机畅通,我们极有可能还会联系你。」
他强调说:「毕竟,你是最后进入那所宅子的人,也是最后见过苏思画的人。」
「好,谢谢!」
我慢慢悠悠地起了身,抬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提醒说:「在我来之前,肯定还有别人照顾过苏思画,不如你们也找他们了解了解,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我再次进入审讯室,是 3 个小时以后。
我正在酒店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前一秒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后一秒,就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警方似乎派了人盯着我。
是那个做笔录的警察,他打量着我的行李说:「关小姐,这是准备去哪里?」
我淡淡地笑着说:「得看你打算把我带到哪里?」
回警局的路上,我一度想着跟他套近乎,但他并不怎么理会我。
旁敲侧击了一圈,我只知道他姓「陆」,负责询问的警官姓「陈」。
这次,仍旧是陈警官询问我,他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快把你请过来吗?」
我摇头。
他又问:「从你离开苏家到苏家发生火灾的这三天,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里,我一直在等小姐的电话。」
我补充说:「你们可以通过查询当时的手机定位确认我的位置。」
陈警官笑说:「你连这个都想到了?手机在,你就在吗?三天,你都没有离开过酒店?谁能证明呢?」
「酒店大堂应该有客人进出的监控吧?」
「酒店又不是监狱,想出去,未必要经过酒店大堂吧?」
我无话可说,陈警官下结论道:「也就是说这三天你具体干了什么,其实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对吗?」
我反驳说:「我洗澡、睡觉,上厕所,都没有人可以证明,可这能说明什么?」
「还嘴硬?」
陈警官直接拿出了一个平板,里面正播放着一个视频,「你看这是什么?」
视频里的时间是深夜。
人物是一个女人。
她正往别墅的外墙泼汽油。
女人的身形与我像极了,让人看一眼背影,就能联想到我。
而视频并不是某处的摄像头拍摄的,毕竟,我已经想方设法把能拍到的摄像头都遮住了。
视频仅此 3 秒,是一辆从远处行驶而来的私家车行车记录仪拍摄下来的。
警方做了慢镜头处理,截出了几个非常清晰的背影。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想不到,这一幕会被拍下来吧?」
我压制着狂跳的心脏,尽力地维持着平和,「这能证明什么呢?这只是个背影。」
「确实只是一个背影。」
陈警官似乎胸有成竹,继续问:「我再问你一次,那天你离开苏家之后,就再没有回去过是吗?」
我肯定道:「没有。」
「那你身上的物品也不可能回去是吧?」
说着他竟然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直接抬起了我的手,「这个戒指,也不曾离开过你,对吧?」
他的目光落在我食指戴着的戒指上,随之又指着平板上放大的照片,仔细地对比着,「这只手不属于你吗?手上的戒指不属于你吗?」
要巧不巧,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个戒指竟然被拍得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