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中,我与自己的尸体对视,回忆中的疼痛再次袭来。我忍不住哆嗦,浑身颤栗,仿佛恐惧与绝望再次笼罩在我的心上。章静瑶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出去,我自己来。”助理转身出门
气氛凝结成冰。
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
“怎么可能!”
“假的,肯定都是假的——”
“舒可星……怎么会死了?”
每个人都抱着必胜的决心,想要将我缉拿归案,可我,却死了。
我看着他们沉默的模样,心中一阵寒凉。
师哥师姐,你们是伤痛自己的小师妹死了,还是震惊杀害师父的凶手死了?
周牧辰呆呆地看着我的脸。
那双眼睛紧紧闭着,全无平常冷厉的模样。
他心绪复杂,震惊与悲伤堵在心口,还又一丝难以言说的痛。
贺昀霄也皱紧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章静瑶最先反应过来,“把尸体搬出来。”
尸体已经僵硬,还缠着胶带,众人废了很大劲才搬走。
看着自己被装进裹尸袋,我舌根苦涩,眼底发酸。
我死了。
不是作为警察英勇殉职,而是作为叛徒,亲手杀了师父的叛徒。
尸体搬走后,露出我身下被血染湿的一本相册。
那相册封面上写着“小狼,我喜欢你”几个字。
周牧辰顿时一愣。
我也愣住了。
这是我给大师哥的生日礼物,一共三十页,每一页都有一张照片,是属于我们共同的回忆。
周牧辰眉头紧皱,带上手套,将它装进了证物袋。8
贺昀霄按住他,眼中露出犹豫:“你不看看么?”
“不,她的死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听到他的话,心中一阵伤痛。
他们,还是不信我。
“舒可星已缉拿归案,等待法医解剖。任务结束。”
……
江州市警院。
法医室。
看着师姐将我身上缠着的胶带一层层划开,我心中越发寒冷。
师父的死和线人的死,都被栽赃在我头上。
而那些人选择现在将我的尸体抛出,就是想营造一个我已经被放弃的假象。
这样,死无对证,便让他们彻底逍遥法外。
我捏紧拳头,思索之时,却听见师姐的助理倒吸一口凉气。
他眼中震惊:“好残忍……”
胶带剥开,露出我伤痕狰狞的身体。
冰冷的法医室中,我与自己的尸体对视,回忆中的疼痛再次袭来。
我忍不住哆嗦,浑身颤栗,仿佛恐惧与绝望再次笼罩在我的心上。
章静瑶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出去,我自己来。”
助理转身出门,我看见师姐身影摇晃两下,一手撑在了解剖台上。
师姐,哭了吗?
我呆呆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单薄瘦弱得可怜。
师姐向来坚韧要强,除了师父去世流过泪,就再没哭过。
如今……
章静瑶的手抚上我的脸,在外翻的划痕旁顿住,轻声说:“可星,疼不疼?”
她语气温柔,像是小时候给我睡前故事,可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两行热泪顿时喷涌,“师姐,我疼……”
我狠狠抱紧自己,无助地蹲了下来。
我被打断手脚、拔去指铝驺甲、撕碎衣服……
所有折磨人的法子,都在我身上用了个遍。
师姐听不见我的回答。
章静瑶闭了闭眼,将泪水止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模样,为我查体。
我蹲坐在地上,看着师姐的动作,心中的伤痛渐渐平息。
等检测报告出来,他们就知道师父的死不是我做得了吧?
我看着师姐正在做收尾工作,便先飘出了法医室。
室外,贺昀霄与周牧辰对峙。
贺昀霄皱着眉头:“你还觉得凶手是小师妹吗?”
周牧辰顿了顿:“不是我觉得,一切证据都指向她。”
“可她现在已经死了!”贺昀霄高声喊,声音哽咽,暗含伤心。
周牧辰眉头紧皱:“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们内斗?先看尸检结果再说。”
贺昀霄似乎还想争辩,却被法医室的开门声打断。
两道声音重叠:“怎么样?”
我静静飘在一旁,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师父不是小师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