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沈家亲自培养出来的正统继承人。我的适应能力向来不错。当天晚上,我就消化了自己是「恶毒女配」的事实。
作为沈家亲自培养出来的正统继承人。
我的适应能力向来不错。
当天晚上,我就消化了自己是「恶毒女配」的事实。
既然跟温茹对着干没有好下场。
那我索性敬而远之。
更何况,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两个男人而对一朵小白花针锋相对。
我不免觉得有些荒谬和好笑。
诚然,作为江谢两家的太子爷。
江廷修才华横溢却冷心冷情,像是矜贵淡漠的高岭之花。
谢赫扬却反其道而行之,桀骜不驯,是圈内有名的纨绔玩咖。
就连母亲偶尔也会拉着我悄声问上一句「喜欢他们中的哪一个」。
而我往往只是无语地笑了笑。
高门继承者的培养模式向来是采用狼的生存法则。
名利场风云变幻,年年都有冒头的新贵。
与其说我和江廷修、谢赫扬是青梅竹马三小无猜。
倒不如说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稍微亲近一些的三头恶狼。
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将对方吞噬入腹来壮大臂膀。
因此,大多数时候,我只是笑着旁观他们三人的狗血纠缠戏码。
只要不碍着我的事,我并不介意把这一切当成消遣的乐子看。
当然,偶尔也会适当捞他们一笔——
譬如带他们到公海上的沈家赌场,看他们为温茹一掷千金。
他们脸色越臭,筹码叠得越高,我就笑得越开心。
又譬如,看着他们为了哄温茹,花天价竞拍我的普通珠宝。
最后作为主理人的我上台献花时。
谢赫扬脸色铁青,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道:
「又让你这死丫头捞着了。」
而一旁的江廷修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我嘴边挂着狡黠的笑,朝他们眨了眨眼,却对上了温茹的视线。
她眸色温柔却有些复杂。
我从其中读出了艳羡、局促以及另一种意味不明的情绪。
我顿了顿,只象征性拥了拥她,将花束递进她的怀里:
「恭喜。」
我原以为我会一直乐此不疲地旁观他们玩这场三角游戏。
直到 18 岁那年的生日宴。
我盛大的十八岁成人礼,在一间由沈家控股的豪华酒店举办。
沈家大宴八方,邀请了本地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
宽阔深邃的宴会厅里,花香鬓影耀目,名流贵胄云集。
父亲将沈氏集团旗下的几家子公司正式交由我名下。
而我穿着母亲为我挑的得体礼服,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吹灭蛋糕蜡烛。
展示了自己数年攒下的,准备捐赠慈善基金会的高额支票。
热泪盈眶地发表演讲,谈论成年后的远大理想。
从小我就知道,演技和礼仪是我人生的必修课。
因此,即便此刻的我感到有些乏味和意兴阑珊。
也还是自然地绽出幸福的笑颜,演到我成人礼落幕的那一刻。
然而,正当我握着话筒礼貌演讲时,台下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伴随而来的是拳头砸进骨肉里的钝痛声。
众人大骇,循声望去——
我的两位好竹马。
谢赫扬正将江廷修压在身下,额间青筋暴起,一下一下地往他脸上挥着拳头。
而温茹一边哭着一边拉扯着谢赫扬的衣服。
人群很快反应过来,将他们拉开。
于是,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江谢两家的太子爷在我的成人礼上为一个灰姑娘大打出手。
有长辈怒斥着:「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