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我也写过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甚至还写过把男子当垫脚石。但银子告诉我,哪种最好卖,所以我……」大姐姐一甩袖子,拿走我这个月辛苦赚的分成:「以后每个月都给我一半,不然我就去祖母那里告发你。」大意了,大姐姐可不是啥善茬。
「误会误会,我也写过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甚至还写过把男子当垫脚石。但银子告诉我,哪种最好卖,所以我……」
大姐姐一甩袖子,拿走我这个月辛苦赚的分成:「以后每个月都给我一半,不然我就去祖母那里告发你。」
大意了,大姐姐可不是啥善茬。
人淡如菊人设立久了,我越发得心应手。
出门参加朝阳公主举办的赏菊宴,大姐姐在宴会上一鸣惊人,拔得头筹。
朝阳公主把我也唤了过去:「萝染如此优秀,你作为她妹妹,刚刚怎么一直躲在最后面。」
我挺直腰背:「臣女不才,略识几个字罢了,大姐姐比我优秀得多。」
我说的是实话,但母亲说过,越是这样,她们越会脑补。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朝阳公主看我的眼神越发热络:「可惜我只有一个臭小子,要是生个像你这样人淡如菊的姑娘该有多好?」
各家夫人也争相奉承:「是啊,镇远侯有福气,大姑娘才艺出众,二姑娘更是人淡如菊。」
大姐姐努力准备好几日,最后彩头都落到了我身上。
回去的路上,大姐姐坐在马车上仔细端详我:「挺会啊?」
我装傻充愣:「大姐姐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妹妹清者自清。」
向来修养好的大姐姐,手握成拳:「这次台词都没说全,百口莫辩被你吃了?」
糟糕,套路用多了,大姐姐比我都熟悉了。
柳姨娘和大姐姐是天道酬勤的坚定拥护者。
她们俩一生如履薄冰,我和母亲一生死装到底。
我也跟母亲抱怨过:「您还没嫁进来,大姐姐就出生了,您堂堂御史家的千金,什么样的好人家找不到?」
母亲还没说话,母亲身边的金姑姑就笑出了声。
「我的好小姐哎,您怎么还没看透?这是咱们夫人精挑细选,谋划很久才得到的好亲事。」
好?亲?事?
提到亲事,母亲的脸皱成了真菊花,她嗔怪地跟金姑姑抱怨:「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您和她说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岚岚的婚事。」
此话一出,金姑姑脸上同出一辙开满了菊花。
拜托,立人淡如菊人设的是我,你们怎么也扮上了?
「夫人,咱们去哪里找像侯府这样的冤大头?」
等等,金姑姑,你只是个奴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母亲却笑着应和:「像侯爷这样的确实难寻,但咱们自家孩子自家知道,就这吊儿郎当样子,要是真嫁入高门大户,只有被拔筋抽皮的下场。」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要这么凶险嘛,我只是偷奸耍滑了点,不学无术了点,但罪不至死啊。
鉴于话题太沉重,母亲草草打发了我。
回去的路上刚好遇见父亲:「刚从佛堂回来?孝敬祖母是好,但也要注意身体。」
我端着笑脸:「父亲,孝心是不能打折扣的。」
父亲也敷衍地夸赞我,然后去了柳姨娘的院子。
父亲一直都更喜欢才华横溢的大姐姐,对于我另辟蹊径去抄佛经,他一直都不太认可,但孝字头上一把刀。
我母亲在闺阁中就以给祖母抄佛经而孝闻天下,所以父亲哪怕再不满,也不敢干涉。
因为在朝阳公主府上装太过的缘故,第三日崔家就为嫡长子上门求娶我。
母亲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这亲事万万不能应,不然就不是结亲,反而是结仇了。」
金姑姑也蹙眉:「崔家高门大户,嫡长媳哪是那么好当的?咱们小姐除了话本子就是话本子。咱们这拙劣的小技巧,在侯府能玩转,到外面,日久天长,哪还有好?」
在祖母和父亲的不解中,母亲先是说我还年幼,要等大姐姐先出嫁才行。
谁知崔家那边诚意十足:「先定下来即可。」
年幼不成,母亲又给每日能啃一只酱肘子的我,编排了一个体弱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