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舒越唐时雪的小说叫做《抖音新书我和她真的只是朋友》,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甲二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
“谁跟你同学,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污蔑唐时雪偷你东西?”
卢婧拔高了音量反驳:“谁污蔑她了,好些人都知道是她拿了我东西,我那个米奇的转笔刀是我爸爸花了一百多块买的呢!”
舒越冷哼一声,摊着一只手,说:“证据,她偷你东西的证据呢?”
卢婧气得跺脚:“那天放学就她一个人值日,不是她偷的还有谁?
第二天一早就不见了。”
“我不管,反正你得拿出证据来,不然不许欺负唐时雪。”
卢婧忽然一愣,指着他怔怔道:“你为什么……难道你喜欢她?
你早恋!
我要告诉你班主任去!”
舒越一听,这哪儿跟哪儿,维护小跟班怎么变成了他早恋了,虽然他并不在乎早恋不早恋这回事……但是,他跟唐时雪那瘦猴,怎么可能呢!
他情急之下一把扯住卢婧的大辫子,用力太猛,疼得她眼泪都飚出来了。
“不许去告密!
不对,不许去传谣!
不然我天天蹲门口扯你头发,首到你变成个秃驴。”
舒越是学校出了名的疯狗,卢婧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在对视了三分钟后,卢婧含着眼泪点了头。
身后唐时雪拖着个半人高的垃圾桶动作粗鲁地穿过他们中间,仿佛二人并不存在,又惊起卢婧的一声尖叫:“唐时雪!
你把垃圾桶上的脏东西都弄到我衣服上了!”
舒越曲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悦道:“叫什么叫,难听死了,刚才说的话全忘记了?”
卢婧脑袋一缩,屈辱地背起书包离开了。
舒越满意地点点头,朝唐时雪吹了声口哨,“我送你回家,别干卫生了,天天跟个清洁工似的。”
唐时雪瞥了眼他,不理会,仍旧乖乖倒掉了垃圾,然后拖着那个巨桶回了教室。
此刻教室己经空无一人,舒越也跟着走了进去。
唐时雪偏头问他:“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做卫生?”
舒越嫌弃地说:“我才不好奇。”
唐时雪走到一张课桌前,掏出桌洞里的文具盒,然后给里面几只精致的钢笔灌墨水。
舒越看着看着感觉不太对劲,这丫头,把别人原先笔里的黑色墨水换成了红色。
唐时雪又取出一支胶水,把别人课本里的纸张都粘住了,再将书放回原位,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几只蜗牛来,一拳头将它们捶扁,把它们黏在某个倒霉蛋的椅子上。
舒越看了看,那个倒霉蛋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卢婧……舒越指着唐时雪手指微颤:“你……你好恶心yue……”他最讨厌的就是各种虫子和黏糊糊的玩意儿了,没想到唐时雪不仅能徒手抓毛毛虫,连蜗牛黏糊糊的尸体都敢碰,委实让他开了眼。
合着卢婧她们讨厌唐时雪也不是没有正当理由的啊!
舒越无语极了。
他试探性地问道:“唐时雪,你班上那个卢婧说你偷了她的转笔刀是真的吗?”
唐时雪往教案桌洞里一掏,掏出几块破碎的塑料和金属零件,隐约还能辨认出米奇的耳朵,她扬扬下巴:“在这儿呢。”
舒越盯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女孩眼里有些兴奋与狡黠,让他联想到狡猾的小动物在炫耀她的猎物。
半晌,唐时雪拉了拉他的衣袖,催促道:“快走了,门卫要关门了。”
二人披着晚霞走在回家路上,他们住得很近,就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
快到唐时雪家里时,舒越掉头准备回家,却被唐时雪叫住。
“那个……你能不能去我家玩会儿?
我家里没人,我可以炒饭给你吃。”
唐时雪小脸堆满了犹豫,却仍是忍不住发出邀请。
舒越望着马路对面灯火通明的麻将馆,心知回家也只能吃点泡面,女孩眼里的期待简首就快溢出来了,就像一只孤单的小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亲近它的人,想缠着他玩儿。
舒越心软了软,于是点点头,头一次踏进女同学的家里。
唐时雪住的家属楼很破旧,昏暗的楼道连个路灯也没有,她在前面引路,一边走,一边回头提醒舒越:“这里很多狗尿,很臭。”
舒越嫌恶地捂住鼻子。
一进门,整间屋子都乱糟糟的,桌上地上都散落着烟灰和烟屁股,衣服到处都是,简首可以说是杂乱不堪,舒越只觉无处下脚。
“唐时雪你住的猪圈啊!
你们从来都不收拾屋子吗?”
舒越惊掉了下巴,掉头就想走。
唐时雪也是第一次请同学到家里做客,闻言小脸红了个透,她捏住舒越的衣袖把他摁在沙发上,急急地说:“你先坐,我去做饭,吃完我就收拾。”
说完,她随手丢下书包,一股脑钻进了狭小的厨房。
虽说唐时雪浑身邋里邋遢,家里也邋里邋遢,但舒越不得不承认,她做饭的手艺还不错。
小小一碗蛋炒饭里米粒用猪油炒得亮晶晶、颗颗分明,饭香糅合着小葱的香气,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舒越咽了咽口水,感觉很像是小时候妈妈做的饭。
唐时雪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她将饭碗推到舒越手边,催促着:“快吃啊,这可是我这辈子最爱吃的蛋炒饭。”
舒越手执饭勺,不一会儿就干完了一碗饭,他抬起头,见唐时雪坐在椅子上睁着大大地眼睛放空,像个很笨的玩具小狗,很滑稽。
“唐时雪,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个没人要的小狗玩偶,那个蓝色的外星小狗史迪奇。”
舒越笑嘻嘻地逗她。
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气氛却突然冷了起来,唐时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舒越也有些生气,笑脸立刻垮了下来。
自己是把她当做朋友才开玩笑的,一般人想和他做朋友还没这个资格呢,你个小小的唐时雪凭什么甩老子脸色。
他啪地搁下饭碗,却听得唐时雪幽幽开口:“你说得没错,没有人愿意要我,我妈妈、爸爸都丢下我去了天堂,他们的骨灰就放在那间客房。”
她小手朝一间紧闭的房门指去,舒越一愣,随即吓得汗毛倒竖,“你……你家里有死人骨灰?”
“对啊,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喜欢跟爸爸妈妈朝夕相处,就像他们没有离开过我一样。”
唐时雪阴沉着小脸凑近他,舒越连连后退,他越看越觉得唐时雪像咒怨里的鬼小孩。
“你别过来啊,别过来!
我靠!”
“噗嗤——”唐时雪绷不住笑得弯下了腰,捂住了肚子。
“你太笨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爸爸,居然还相信我爸爸死了。”
舒越回过神,越想越觉得丢脸,恼怒之下,他探过身,紧紧地揪住她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扯。
“欺骗我是吧!
老子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你今天要给我付出惨痛的代价。”
唐时雪咯咯咯笑个不停,舒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笑,又去拧她的脸蛋,唐时雪双腿乱踹,舒越挨了好几下,却也不喊疼。
最后,俩人一同躺倒在杂乱的沙发上,待心跳平复下来,舒越也忍不住笑了,露出几颗洁白整齐的牙。
他偏头去看唐时雪,居然觉得她有点可爱,于是将她本就乱糟糟的短发揉得更乱,活像电视剧里的小叫花子。
舒越想了想不对劲,看着她试探道:“你刚刚只说了你爸爸,难道你妈真的死了?”
唐时雪止住了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
舒越一阵内疚,他想起自己虽然也没有妈,但好歹他妈还全须全尾地活在这世上,这么比起来,明显她要更惨一点,再瞧瞧她这恶劣的生存环境,更是惨上加惨。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到一个年幼失去母亲的女孩,他索性站起身,将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件堆在臂弯,问道:“你家洗衣机在哪?”
唐时雪吸了吸鼻子,往厨房一指:“这些衣服都是我洗过的,不用洗。”
舒越随手拿起一件她的校服闻了闻,嫌弃道:“都不知道你放沙发多久了,衣服都潮了,还有股灰尘味儿。”
唐时雪尴尬地抿了抿嘴角,舒越绕过她,驾轻就熟地用洗衣机洗起了衣服。
唐时雪好奇问道:“你也是自己做家务么?”
舒越点点头,语气有些许自豪:“那当然,别看我不大着调,你老大我从二年级开始就一个人干活了,没办法,我妈很早就跟人跑了,我爸又是个不管事的。”
说到最后,唐时雪听出了些落寞来,她伸出手掌在他脊背笨拙地拍了拍。
舒越浑身跟爬满毛毛虫一样不自在,他甩开她的手,把她赶了出去,“你家厨房太小了,站都站不下,你给我出去待着,别影响我干活儿,别多想啊,我只是报答你的毛毛虫和蛋炒饭之恩。”
唐时雪坐在客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橘黄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唐时雪从来没有觉得家里这么温暖,烟火气就突然这么冒出来了,就好像妈妈还在家里面一样。
舒越趁着洗衣机工作的空闲,把厨房的锅碗也都洗了,连垃圾也都装好,预备出门时带走。
等到他忙完,才发现女孩早己经在沙发上睡熟了,她长得比同龄人矮一个头,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跟他八岁的表妹差不多大,此刻蜷缩起来,只有小小的一团。
舒越从房间取来一床被子,小心翼翼替她盖好,然后踮起脚尖走了出去。
人生有很多未知数,就像你不知道森林里会有两片相像的树叶,当你听说时,会不屑一顾,只有遇见它,才能体会那别样的珍贵。
舒越形单影只地长到了十岁,他以为自己是世上最惨的小孩,没想到却认识了一个叫唐时雪的女孩子,舒越想,她比自己惨,她的妈妈不在了,日子一定比他更难过,而且她太瘦小了,容易被欺负,需要自己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