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以什么谋生呢?「坐过牢?」「经济犯?」……「体检报告,有吗?」「没。」企业面试不上。
接下来。
我以什么谋生呢?
「坐过牢?」
「经济犯?」
……
「体检报告,有吗?」
「没。」
企业面试不上。
最后。
跑了几家超市,也要体检报告。
好在。
我的电脑,还能用。
大学过了专八。
可以在网上,做点英语兼职。
可。
还是发生意外了。
我帮人代课时。
讲着,鼻血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学生吓到了。
我被扣分。
垫底了。
医院。
我沉默的坐在走廊上。
「清寒,一点小伤,不用这么大阵仗的。」
我侧头。
就撞上三人。
目光掠过,白诗诗擦伤的胳膊。
我低下视线。
掏出了手机。
打开。
「陆总,这边请。」
脚步声逼近。
又离去。
听不到脚步声后。
我才放下了手机。
「医生,我真没事?」
「放心吧,你不是什么癌,脑子一点问题也没有。」
门口。
医生送了病人出来。
「你是六十一号,沈卿?」
病人走后。
医生看向了我。
刚才,轻松的神色,顿时收了。
我点头。
起身。
刚进了诊室。
医生就干脆的开口。
「是脑癌。」
「尽快住院吧。」
我攥紧了手心。
「你?」
「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
「嗯,以前检查过。」
从诊室出来。
我捏紧了诊断单。
只是。
很不巧。
又撞上了。
陆清寒。
还有他身边,已经包扎好的白诗诗。
但也没什么。
已经是离婚的状态。
只是,还没来得及领证而已。
大家也往,相反的出口去。
我快步走过。
出了院楼。
又走了几步,才停下。
「我不治疗的话,还能活多久啊?」
「不治疗?」
「我没钱。」
「还有半年的时间,你家人呢。」
我来。
确实是来,确认一下,自己还能活多久。
在监狱时。
我就开始感觉脑袋疼,流鼻血。
有次还弄到了,狱老大的被单上。
那也是。
我被狱中霸凌。
最厉害的一次。
我都不记得,自己被打了好多个耳光。
倒在地上。
一边还在流鼻血。
一边哭。
也惊动了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