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以为我终于放弃辩解挣扎。「本来取七日血就够了,如今你又害姝儿失血,今日还需再取血一次,来人!」他的声音逐渐缓和:「南溪,你只要不为难姝儿,变回你曾经善良大度的样子,孤还是
裴璟以为我终于放弃辩解挣扎。
「本来取七日血就够了,如今你又害姝儿失血,今日还需再取血一次,来人!」
他的声音逐渐缓和:
「南溪,你只要不为难姝儿,变回你曾经善良大度的样子,孤还是会疼你的。」
我没分给他半丝眼神,再次向系统确认:
「只要这副肉身死亡,我就可以回家了是吧?」
系统冰冷的电音回得干脆利落:
【是。】
壮硕的粗使嬷嬷端进来盛着放血碗和匕首的托案,这次不等她们动手,我主动拿起匕首。
我用力站起身,手持匕首。
「这次,我亲自来。」
本要抱着付晚姝离开的裴璟一愣。
我划开自己的皮肤,血流进碗中。
须臾,嬷嬷大叫起来:「够了!够了!娘娘您一次不能放这么多血!」
裴璟折回身,皱眉看向我:「沈南溪,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停止放血,匕首抵在伤口处,一手端碗。
哗啦啦。
碗中的血尽数倾倒,血流满地。
我笑着看他:
「太子殿下,这碗血,就当祭奠你我曾经的情义。」
裴璟好似有些心慌。
他把付晚姝放置在美人榻上,直直地向我走来。
声音微颤:
「溪儿,今日不取血了,好不好?」
「是孤太气了,是孤不好。」
「溪儿莫要跟孤置气。」
他好像很在意我的样子。
可明明。
负我的,是他。
不信我的,是他。
取我心头血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