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欲求不满。给我哥绑绳子的村长一个没留神,我哥的舌头就从他的光头上舔了过去。村长肉眼可见地战栗,随
晚饭刚做好,我哥脸上挂着餍足的笑到家了。
他裤子松松垮垮的,脸颊粉红。
我拧起了眉头。
在洞里发生了什么?他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
端着饭碗路过他身边时,我哥一反常态地抓住了我的裙摆。
「小满,你身上好香。」
我一阵恶寒,想把裙子扯回来,我哥却怎么也不肯松手。
他眼睛在灯光下明亮得诡异,像一匹盯上白嫩羔羊的狼。
我娘娇笑着用锅铲敲了一下我哥的手背:「念春,咱先吃饭。」
我哥循着声音望向我娘,痴痴地笑:「娘,我什么时候能娶媳妇儿?」
我娘被问得愣住神,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正扒拉剩饭的我被踹了一脚。
「你们下午去哪儿了!」
我抱着脑袋唯唯诺诺:「我哥带我去祭拜长颈嫲嫲了。」
我娘狐疑地看着我,嘟囔着:「这是咋地了……」
临近半夜,我还没睡着,隔壁屋子就传出了我哥轻声哼哼的声音。
我娘笑了一阵,只当我哥是在做那档子事儿,没有怎么理会。
直到后半夜我哥大声喊了句:「娘!我好开心啊!」
我娘这才严肃起来:「大半夜的,念春傻乐啥呢?」
她拧了一把我的耳朵:「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还不快去看看你哥咋了!」
我连忙从被窝里爬出来,抓着手电筒敲响我哥的门。
但是我哥却没有回应我。
我轻轻打开他的房门,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低声惊呼。
我哥盘腿坐在炕沿,秤杆在他被子里只露出半截。
「哥!你怎么了?」
毕竟是我的哥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
我冲上前,想从他手里把秤杆抢过来,却被他一把推坐在地。
被子里已经渗出黑红色的血,我娘尖叫着踩着我的身子冲了过去。
4
我哥疯了。
在被我娘喊来的几个人控制时,我哥不分男女,只要有人进入他的视线,他就对着人污言秽语。
我哥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一脸欲求不满。
给我哥绑绳子的村长一个没留神,我哥的舌头就从他的光头上舔了过去。
村长肉眼可见地战栗,随后勃然大怒:「管好你的儿子!」
我娘被吼得委屈,直掉眼泪:「我也不知道咋了,在长颈嫲嫲那儿回来就这样了。」
村长脸色一沉,留几个人守在屋里看着我哥,其他人跟着村长上了山。
以往平坦的山路今天却异常崎岖。
几根折断的树干拦在路中间,风「呜呜」地吹着。
密林中有各种颜色的眼睛在眨动。
等我们到了长颈嫲嫲的洞内,没有谁能保持内心平静了。
长颈嫲嫲的神像变了。
5
黑暗中,乌青的神像泛着淡淡的红光。
盖着它身子的红布衫落在地上,还沾着不明的污秽物。
而长颈嫲嫲虽然还是跳舞的姿势,但它的脑袋却转了过来。
长颈嫲嫲的表情无比可怖。
它的眼尾吊起,嘴巴大张着。
细长的脖子像弯曲的蛇一样垂下来。
是只要有人上香,几乎就能和它脸贴脸的程度。
要不是它是石头雕刻的,我们还以为神像要活过来了。
「怎么变成这样了?」
村长尽量稳住心神,大家依然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浓烈的恐惧。
村长的好友贺老五突然指向我。
「是你!你祭拜嫲嫲的时候干什么了?!」
一瞬间,众人怀疑、鄙视、厌恶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村长站在我身前护住我:「没有证据先别说话!」
「小满,你慢慢说,今天下午你去祭拜嫲嫲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娘留在屋里看着我哥,她不在场。
我支支吾吾地解释:「我哥夸了长颈嫲嫲很漂亮。」
村长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呢?」
我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说道:「他说嫲嫲太美了,让人忍不住。」
贺老五缓了一口气:「赞美而已,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让它那么漂亮,嫲嫲也太小心眼儿了。」
然而我接下来说的话,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然后他就让我先回家了,不知道他对嫲嫲做了什么。」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沾着污秽的红布,沉默异常。
直到有人喊出声。
「亵神!他亵渎了神明!嫲嫲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