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弟弟苏明仕莽莽撞撞闯了进来:“娘,大事不好了!”母亲揉着眉头:“说!快要择亲的人了,怎可冒冒失失。”
话未说完,弟弟苏明仕莽莽撞撞闯了进来:“娘,大事不好了!”
母亲揉着眉头:“说!快要择亲的人了,怎可冒冒失失。”
“朝会结束后,父亲被天子留在宫里了。”
“嗯,可有说什么原因”。
“听说是姐夫手底下的兵士去御前鸣鼓,说姐姐不守妇道,嚣张跋扈,还令家仆围困殴打有战功之人,现在这事已经在朝堂沸沸扬扬,天子盛怒,说子不教父之过,要父亲好好想想,该如何管教子女。”
“圣上还说想不出来,便不要回去了。”
我听完,便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巴掌。
惊的母亲赶紧阻止:“你这是怎么了,天子留你父亲不过臭骂几句,又掉不了几两肉,明儿何故自戕?”
我脱去外衣,留下白色底衣,慌张举起床下的小凳,指挥弟弟:“快,用它砸我几下。”
弟弟哪敢,惊惶退却。
“娘,这事往简单了说是父亲不懂教养。”
“可朝堂之事,瞬息万变,若有人借题发挥,说苏家踩着将士功勋爬上高位,不尊重底层拼打拼杀的兵士,如有人挑拨爹和军中的关系呢,并以此为突破口进而夺取兵符呢?”
听了我的分析,母亲和弟弟神色也冷然起来,明白事情轻重缓急。
“宋鸿指使人污蔑发妻,难道我就不能反击吗?”
话说到这份上,弟弟哆哆嗦嗦接过武器:“姐姐,你忍着点!”
我咬住袖口点点头,重活一世,有些该遭的罪,逃不过。
这事只能定性为夫妻不睦,绝不能和军中扯上关系。
临走前,我交代母亲:“家中仆从护卫对外都要统一口径,‘宋鸿为搏美人欢心,指使甲卫殴打发妻’,同时阻止我回娘家做小月子。”
他们敢敲御鼓,叫屈鸣冤,我为何不能?
我一个刚生产完的孕妇,忧心老父亲,一时失了分寸,那也是可以原谅的。
御鼓铮铮,我赤足白衣,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巴掌印,后背血痕累累,眼看就要晕倒。
天子身边的天使不得不出面阻止:“宋夫人这又是何故?”
我立刻垂首、祈怜:
“求天使怜悯,苏明月与夫君宋鸿因几句口角龃龉动了手脚,没想竟惊动圣上,夫君携美人归家,我因一时嫉妒心作祟,要回娘家作月子,谁知夫君为了美人,竟要打杀我们母子。”
天子面前,惊惶妇人如何敢说假话。
本是家事,宋鸿却指使甲卫说谎话、作伪证,难道苏府就差了人?
况且,他携美是真。
至于我嫉妒,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我平日里留给大家的印象就是,着迷宋鸿失了分寸。
因爱而生妒,合理!
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身着底衣,跪在御前瑟瑟发抖:“求圣上惩罚!求圣上下令宋将军休弃我,如此方可,以正夫纲。”
天子龙座揉着眉心:“果真将门虎女,朕的御殿你是说闯就闯,你到是个明理的,还自求下堂。”
“可朕怎么听说,你当年为了宋卿家,还抢了你姐姐的婚事呢?”
天子高堂座,倒也耳聪目明,但所知也不过坊间流传的只言片语。
抢亲的事不能认也不方便辩解,我端正认错态度:
“明月自知跋扈善妒,请圣上责罚,但明月也绝无可能,与他人共侍一夫!”
天子被我堵的瞬间没脾气:“苏护的女儿,怎地跟他一个德行,固执较真的要命!”
他身边的天使也哑口无言,只抬眼皮欣赏皇宫飞檐翘角、琉璃瓦片。
“你们的婚事朕可没赐婚,所以这事还得你们私下解决,朕不做破坏姻缘的恶人。”
“民以食为天,朕这皇帝做的真是憋屈,连口晚饭也吃不上,明德,你喊苏护出来,让他领着女儿赶紧给朕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