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人的是他们,要杀人的也是他们。他们反倒清清白白,把锅都给我背。不好意思,我天生腰不好,背不动。什么狗屁天下苍生,不过只是嘴上说着好听。
要挟人的是他们,要杀人的也是他们。
他们反倒清清白白,把锅都给我背。
不好意思,我天生腰不好,背不动。
什么狗屁天下苍生,不过只是嘴上说着好听。
「姑娘,烦请随我们回去吧。拖不得了。」
他指尖微微下抖。
我感觉到一股厉风直直冲来,再抬眸,剑已经悬在头顶。
再一寸,必死。
「且慢!」
他不解果真分神,老娘这个叫作「一招鲜,吃遍天」。
我拿出菜刀劈向那狗屁无量剑的手指。
鲜血四溢,伴随着他那根手指落地,结界消亡,所有剑气也自然消失殆尽。
「你究竟是何人,居然能破了我的无量剑!」
我收起菜刀,「记好了,老娘是牛春花,师承无上清大道!」
瞎编的。
轻舞这下果真动了杀心,却被她师兄拦下。
「这女人身份不详,居然能破我功法。咱们还是先回去问师傅吧,否则我怕今天我们都得死在这。」
一行人御剑落荒而逃,我仰头搓了搓眼皮。
「血好像溅我眼里了,有点干巴。」
夫君出门修仙的时候,我曾经告诫过他。
「少看神仙传,看得虚头巴脑,鬼迷心窍。」
可惜他不听,一心一意只想入道成仙。
我送他出门之后,回家便打开了自己的嫁妆箱子。
里头全是修仙功法,祖传的。
我们家之前就因为修仙修得家破人亡,所以这些东西我碰都不碰。
但他这般痴迷,反倒叫我起了几分好奇心。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翻出来看,书上画的都是些小人,我跟着学,哪里料到菜刀真的听话地动了起来。
好玩。
于是不单是菜刀,其他东西也都被我起了名字。
筷子叫「菜来」,水桶叫「浇菜」,诸如此类。
家务和农活几乎不需要我动手,只消动动嘴他们自己就会做得干干净净。
我原本以为只有这个用处,哪里料到今日还救了我的性命。
我立马掉头回家,收拾东西跑路。这蜀山的人说不定还会再来,我还是早跑早心安。
好在我家徒四壁,并没有多少行李,只是可惜了我门前两亩红薯地。
还有我夫君的尸体。
我想了想一狠心把他丢进了猪圈,猪脑子给猪吃,也算是以形补形了。
随喜赞叹,南无观世音菩萨,对于猪来说我也算做了件好事。
我牛春花这辈子没走出过这座山,连绵不绝的山脉伴随着倾盆而下的暴雨,果然迷路了。
好在包袱里的红薯还能吃,我寻了一个山洞烧起火堆。
烤红薯是我的强项,这红薯种子是我亲自催发的,全都又大又甜,烤熟之后里头还流甜蜜蜜的黄心。
「能小声些吗?」
我吃得正欢,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阴森森的埋怨。
我随手用火照过去,竟瞧见了一个男子。
英俊、帅气,克制的面容上有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想必也是因为暴雨困在山中,只是这样漂亮的男子我从前倒是没瞧见过。
我牛春花爱美男,否则当初也不会嫁给那个黑心肠的文弱书生。
只不过经历过那么一遭,我已经看清了,男人皮囊无用,再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摸我脸做什么?」
男人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