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回到家中,我无意听到姜宛熙和母亲的谈话,怕还是被她们蒙在鼓里。我放下手中把玩的玉镯,笑吟吟地问道,“哦?母亲还未与我提起此事,妹妹是如何知晓的?”“我自是关心你,这才偷偷听了伯父和伯母说话。”“那妹妹可知所议何人?”
若不是回到家中,我无意听到姜宛熙和母亲的谈话,怕还是被她们蒙在鼓里。
我放下手中把玩的玉镯,笑吟吟地问道,“哦?母亲还未与我提起此事,妹妹是如何知晓的?”
“我自是关心你,这才偷偷听了伯父和伯母说话。”
“那妹妹可知所议何人?”
姜宛熙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此人名叫宋山洲,素有才名,但就是性子极差,家中穷困,还带着一位生病的老母亲。”
我心中一惊,宋山洲?这不正是上辈子的探花郎吗?
我前世被卖入青楼后曾听客人提起过,听说此人至纯至孝,待人极为温和。
我母亲对我一向对我不假辞色,态度还不如待姜宛熙亲和,父亲对我更是不闻不问,怎么会给我议这么好的亲事?
再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了。
宋山洲中举都是一年后的事情了,此时的他无权无势,还是个穷小子,除了长得俊俏,在一众才子中实在是下等的夫婿人选。
姜宛熙见我发呆,似是怕我动心,再次说道,“姐姐,你可千万不能嫁给他啊!”
我正准备说话,母亲带着人走了过来。
“姜芸,你爹找你。”
母亲对我从来如此生疏,总是直呼我的名字,倒是对姜宛熙,宛若亲女。
我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看着母亲在看向我身旁的姜宛熙后立刻挂上的笑脸,“熙儿也在啊,今日天气不错,随姑母出去走走吧。”
姜宛熙对我报以歉意的微笑,“那姐姐,宛熙晚点再来寻你。”
我扯了扯嘴角,早就习以为常。
当初我被卖到青楼的时候,向母亲求救,我总想着,母亲虽然对我不亲近,但终归是她亲生的孩子,总不能看着我去死吧。
我却是猜错了,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教书先生?哼,这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他。
3
父亲为我请的教书先生,名字叫做李文越,长得还算端正,平日里一副君子做派,私下却是斯文败类。
我若是不好好读书,李文越就说要惩罚我,拿着戒尺打我几板子。
每当这时候,李文越就打着上药的名字,握着我的手,轻轻摩挲。
我哪见过这么大胆的人,每每他做出格之事,我都紧张不已,最后竟把紧张和担忧,当成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