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活过来了。从温暖的二楼回到空荡荡的
王婆婆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她们不爱吃甜的,他儿子女儿每次来都要提一大包。
虽然嘴上嫌弃,可她的嘴角比AK还难压。
饥饿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这么会说,嘴和抹了蜜一样。
王婆婆收拾了一大包零食给我。
我眼泪汪汪抱着这些东西回到家,活过来了。
从温暖的二楼回到空荡荡的家,我一时有些失落,我紧紧抱住那大袋零食 ,在客厅睡过去。
5.
姐姐的病越来越重,父母几乎住在医院,起初他们还记得每个月给我充饭卡。
到了初三那年,姐姐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爸妈的心几乎都扑上去,根本不记得我,每次要生活费都要我追着问,还得挨一顿打。
倒不是我妈心疼钱不给我,她只是觉得,我姐在住院,都病危了,我去医院居然只是为了要生活费。
我妈不理解我的冷血,[你姐姐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开口问我们要钱]
[钱钱钱,就知道要钱,才给你那么多你就花完了?]
[你能不能懂事点!]
可我有什么办法,没有钱只能翻垃圾桶,只能厚着脸皮去蹭吃蹭喝。
我在医院嚎得比谁都大,[你们两个月没有给我打钱了。]
[妈,我已经饿得翻垃圾桶实在活不下去了,求求你,让我读完初中,等我毕业我就去打工]
我爸妈好面子,看我不要脸的在走廊上撒泼打滚,他们面子挂不住,匆匆陶了四百塞给我。
靠着这四百,我撑了两个月。
每天掰着手指头算饭钱。
我最讨厌吃馒头,可那段时间我只买得起馒头。
学校的馒头一块一个,我一天吃四个就能活下来,靠着暑假从奶奶家顺回来的大酱,一天三顿就这样过。
有时候室友小心翼翼问起,我就会说我在减肥。
该死的自尊。
初中佑佑和我不是一个班,中午也不在一起吃,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和她同学吃饭。
偶尔佑佑买了鸡腿,卤菜会特意匀我一些,就算加餐。
实在馋的不行了,就厚着脸皮问我的室友们,[这是什么啊?]
[你们在哪里买的?]
[好吃吗?]
人美心善的美少女们会热情的招呼我尝尝。
我再虚假的推脱一番,[我就是问问。]
然后盛情难却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