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对他缺失的那种感觉,仿佛突然找到了。我像是被什么牵制住了,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嗯。」顾南溪转身去浴室放水,我去找我的手机。
我这些年对他缺失的那种感觉,仿佛突然找到了。
我像是被什么牵制住了,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嗯。」
顾南溪转身去浴室放水,我去找我的手机。
下一瞬,总统套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用房卡打开。
沈郅野疾步走进房间,顾南溪从浴室出来,拦在沈郅野面前问:「你是谁?」
沈郅野抬手给了顾南溪一拳,抱着我离开。
第二天早晨我从佛堂醒来。
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顾南溪还好吗?
沈郅野昨晚下手好像很重的样子,他会不会伤得很严重?
沈郅野走到床畔,打量了我一会儿,说:「你昨晚中降头了。」
「啊?」我有点蒙。
沈郅野继续说:「你中的降头是情降中的一种,对方将施了咒的铅石放进眼眶里,与心仪之人深情对视,对方便会跌入爱情旋涡,爱上给她下情降的人,难以自拔。」
「你是说,顾南溪对我下了情降?」我回想昨晚还没喝多前的细节,他一直深情地望着我。
他为我唱歌时,我与他对视了。
那一眼正如沈郅野所言,我仿佛被他眼底的旋涡吸进去了。
难怪我昨晚醉了后,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
今天醒来时脑子里想的人也是他,原来是情降在生效。
「嗯,是他。」沈郅野点头,继续说,「你命中的劫难便是这一劫,从你中情降开始,便是你的悲剧开始,幸好我昨晚去得及时。」
「啊……」没想到劫难来得这样快,如果没有沈郅野,我昨晚恐怕已经任顾南溪为所欲为了。
「我先帮你解情降,情降一解,下情降的人将会受到反噬。」沈郅野让我收拾收拾,随他回莲华寺。
我跟随沈郅野回到莲华寺。
他用莲华寺里一口千年古井里的井水、佛座下的香灰和解降符帮我解了情降。
我情降解的那天,许晚芩打电话给我说:「薇尘,顾南溪眼睛突然瞎了,他经纪公司要和他解约,他的演艺生涯到此结束了。」
没有哪个经纪公司会花钱继续捧一个瞎眼顶流。
粉丝也不会去粉一个瞎眼爱豆。
原来这就是沈郅野说的反噬,从璀璨的星空跌落下来。
我心底五味杂陈,爱竟然会让人变得这么疯狂。
顾南溪,你这么做,值得吗?
情降解了后,我在莲华寺静养了三个月。
沈郅野说,哪怕我这一劫化解了,可若是我还继续像以前那样抽烟、喝酒、蹦迪、熬夜,也是活不久的。
我和他坐在莲华寺后的菩提树下,半开玩笑道:「如果不能抽烟、喝酒、蹦迪、熬夜,不能谈恋爱,活那么久干什么?」
他语凝。
我又问:「沈郅野,你有让你觉得开心的事吗?」
我想,作为一个年轻人,日复一日敲木鱼、念经、捻佛珠,肯定不是真正的开心吧?
可沈郅野除了这些,真的没有别的爱好。
他的生活平淡如水,如果是我,我早就疯了。
沈郅野想了想,轻声说:「你每次推开佛堂门的那一刹那,有光照进来……」
「啊……」我很意外,抬眸看向沈郅野时,他耳根不自觉地红了。
原来,我每次推开佛堂门,进去找他的那一刹那,是令他开心的事。
我推开门的时候,他的心也会泛起波澜吗?
我突然被他的话撩到了。
我鼓起勇气向他凑近,满含期待地望着他:「那你会为了我,走出困住你的那间佛堂吗?」
沈郅野眼中闪过一丝慌张,目光躲开我,试图将我推开。
「别逃避。」我抱住他的腰肢,指尖抚上他腰间的莲花胎记,魅惑而又真诚地问他,「沈郅野,你为我坠落红尘,我为你收心当你名副其实的沈太太,好么?」
「嘶——」他抽气,身体的开关再度被我打开。
他腰间的莲花胎记一瓣瓣绽放,潋滟到了极致。
三秒钟的对视,仿佛过了万年。
我听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微哑而克制:「薇尘,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沈郅野起身,压下眼底汹涌而来的情动:「一年之期到了,我们明日下山去办离婚证吧。」
我看着沈郅野的背影,红了眼眶,他是那个惊艳了我的人。
我可以为了他不抽烟、不喝酒、不蹦迪、不泡吧、不熬夜、不看男模,可是他却不愿意为我走出困住他的那间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