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教导主任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好好好,你们真是要造反啊!」棒棒糖女生叫邹钰,九班的,仗着长得漂亮,身边有一堆痴情舔狗。
办公室内,教导主任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好好好,你们真是要造反啊!」
棒棒糖女生叫邹钰,九班的,仗着长得漂亮,身边有一堆痴情舔狗。
寸头男就是其中之一。
他叫马东,学校有名的混子,整天惹是生非。
教导主任看见他就鬼火冒:「是不是要我把你们家长请来才行?现在都敢在教室打架了啊,一个个都长能耐了啊?!」
邹钰吓得一声不敢吭,垂着头装死。
马东不服气,哭丧着脸辩解:「赵老师,打架和挨打区别可是很大的。」
他拍着自己被打成了猪头的脸,怼到教导主任面前:「您瞧瞧,您瞧瞧我这脸,这是打架吗?这是单方面挨揍!!」
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
我们班主任王老师憋笑憋得脸都要抽筋了。
他咳嗽一声,端起架子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冷笑连连:「王老师,这几个人渣霸凌同学,可惜他们运气不好,碰上了我。」
「我从小习武,学过空手道、咏春拳、跆拳道、巴西柔术、太极拳。」
「对付几个臭鱼烂虾,绰绰有余。」
马东敢怒不敢言。
确实打不过,技不如人,只能憋着。
沈确挡在我前面,跟班主任解释:「王老师,是他们欺负我在先,鹿泠是为了帮我,老师要罚就罚我吧。」
班主任声音放柔:「好,我知道了。」
教导主任和班主任一商量,虽然邹钰、马东霸凌同学在先,但鉴于他们单方面挨打的情况,最后决定各打五十大板,罚我们所有人去走廊罚站,面壁思过。
我们几个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
邹钰刚离开办公室,又嚣张了起来,还想策反我:「喂转校生,你哪想不开?你不知道沈确妈是条疯狗吗?居然和这种怪胎做朋友?」
「你别给我哇哇乱叫!我看你才是怪胎!」
「我和谁交朋友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
她脸蛋气得通红,咬牙切齿地道:「我爸是培新科技的老板!你只要跟我混,我罩着你。」
我冷嗤一声,上上下下打量她,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你断奶了吗?打不赢就把爹搬出来,吓唬谁啊?笑死,回去问问你爹,京城鹿家需不需要你罩。」
邹钰被气哭了,跑到走廊另一头站着。
啧,废物。
我转头看向沈确:「退让和忍耐不会息事宁人,只会让恶人得寸进尺。」
「你也许觉得全世界都在孤立你,排挤你,不站在你那边,但那是你的错觉。」
「至少我,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站在你那边的!」
沈确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声音很轻:「我可以当真吗?」
我一脸严肃,伸出小拇指:「骗你是狗!来,我们来拉钩!」
她迟疑了一下,缓缓伸出小拇指跟我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鹿泠永远和沈确同一战线!」
每个人对青春的回忆都不一样。
对我而言。
十七岁那年一起罚站的午后,微风卷起的衣摆。
一起拉过的钩,就是青春。
经此一遭,我和沈确不说情比金坚,也算共患难过了。
我们的感情与日俱增。
在我的带动下,一班的同学们也纷纷开始跟沈确说话。
最先迈出这一步的是李蓉。
她的「文学巨作」被班主任收走了。
班主任说,期中考试提升 5 名,就把巨作还给她。
一班太卷了,靠她自己完全不可能做到。
她扭扭捏捏拿着卷子找沈确,语气毕恭毕敬:「沈学神,这道题您能帮我讲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