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大多数同学都愿意的,这是大家的钱,我们总得听同学们的意见吧!」许祐被怼得无话可说,捏着衣角默不作声。张兰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温吞的性子。「你就说还剩多少钱,不
不怪张兰发火,我们寝其他人也被她的作息荼毒不轻,经常半夜被吵醒。
如果是以前还会有人帮她说几句话,经过偷钱的事,已经没人再敢帮她。
生怕被她埋怨。
于是当她眼泪汪汪看向我们时,我们十分默契移开视线,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她咬着唇,硬着头皮跟张兰道歉。
张兰走后,室友借口吃饭溜出去,不想和她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走在最后一个,非常倒霉被她拉住。
「刘颖,你最近怎么和我生疏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你也知道我拿你当好朋友啊!
朋友跟你心连心,你跟朋友玩脑筋。
不过我倒想看看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你想到多了,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怎么,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吗?」
我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她。
许祐被噎住。
能有什么不同?
当然是不肯让她占小便宜啦,但这种事她怎么说出口。
她支支吾吾。
「就是……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吃饭了?」
好家伙,缺人付饭钱了。
我不再惯着她:
「虽然我们是朋友,可亲兄弟还明算账,之前帮你买饭的钱还没给呢!怎么,拿我当冤大头习惯了?」
「不是这样,我们是朋友,谈钱多伤感情,我猜你一定不喜欢。」
她说得正义凛然。
我没拆穿她:「以前的钱就算了,但既然说了,索性全说清楚。以后我的衣服、化妆品,以及生活用品,你都不许碰。
「既然谈钱伤感情,那就别谈感情了。」
我无视她就要裂开的脸,微微一笑:「伤钱。」
空气里好像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喔,是她的心。
许祐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眼睛说红就红。
「原来在你心里一直这样想我,我真的白交你这个朋友,没想到你这么俗,眼里只有钱,真是玷污了我和你的友情。」
她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老实说,有这演技去话剧社不好吗?
她一边哭诉,一边有意无意撩起自己的袖子。
宽松的长袖下,她手臂上爬满了青紫色的淤青。
「哎呀,」她十分刻意捂住袖口,「你没看见什么吧,都是我不小心弄的。」
好嘛,图穷匕见。
原来她早想让我替她出头,前世我傻傻上了她的圈套。
替她报警,替她作证。
可她扭头出具谅解书,还将矛头指向我,害我遭受霸凌。
当时她是怎么说我来着?
咄咄逼人。
是我自作自受。
呵。
这一世,自作自受的人是她。
8
我装傻充愣。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许祐想要哭惨的话到了嘴边又憋回去。
看得出她很想骂人,但更多的是疑惑。
为什么我和前世不一样了?
这种时候我不应该怒发冲冠要替她报仇吗?为什么不配合她的表演了?
我不理会她五彩斑斓的表情,头也不回离开。
打那之后,她就很少回寝室,几乎整天都泡在音乐社。
朱莉跟我吐槽:「她是疯了吗?文艺汇演而已,至于这么拼命吗?」
我也有些疑惑。
她的二胡在学生里数一数二,按理说不用这么刻苦也能上场,除非……
她不仅是为了上场,还为了奖金。
第一名的奖金有两千,对许祐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可她钱已经还清,不至于拼命到这种地步。
忽然我想到一件事,除了王思敏借她的两千,剩下的钱是哪里来的?
我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我找到班长。
「班长,你看隔壁班表演都有服装道具啥的,我们班是不是也得捯饬捯饬?」
「我们也在讨论这件事,不过班费都在许祐那里,还得和她商量。」
许祐一听要用班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就一个文艺汇演,道具都是一次性的,用了就扔,多浪费啊,还不如穿校服,更有仪式感。」
班上有同学觉得她说得在理。
我们班就一个大合唱,而且大四上学期了,以后再没机会再参加校园活动,确实有些浪费。
许祐见状松了口气。
可有人不干。
张兰第一个站出来。
「人家班穿得花枝招展,就我们班穿一件破校服,丢不丢人?这是咱们班最后的一次团体表演,大四一过马上实习,大家各奔东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这次表演也算是个纪念了,抠抠搜搜做什么?」
班长也点头:「是啊,而且大多数同学都愿意的,这是大家的钱,我们总得听同学们的意见吧!」
许祐被怼得无话可说,捏着衣角默不作声。
张兰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温吞的性子。
「你就说还剩多少钱,不够我替大家出。」
张兰都这么说了,替许祐说话的同学也无话可说。
我适时补刀。
「是啊,还剩多少钱,至少让我们心里有个数吧。」
许祐手足无措,她知道,自己的谎言马上就要被拆穿了。
「我忘了,钱还在卡里,等我查了告诉你们。」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卡里应该只剩一个零头。
里面钱被她用来还了何菲。
她尽可能拖延时间。
可汇演时间已经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