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我做尽最抗拒和恶心的事。我想他死,但是仅仅是这么一想,我就肝肠寸断。我对他下不了手。“真贱啊。”我擦着擦不干净的眼泪,回过身,向着乱哄哄的赌坊走去。
为了他,我做尽最抗拒和恶心的事。
我想他死,但是仅仅是这么一想,我就肝肠寸断。
我对他下不了手。
“真贱啊。”我擦着擦不干净的眼泪,回过身,向着乱哄哄的赌坊走去。
不远不近的,我听见那个白衣谪仙般的女子。
她拿着手里的小玉佩,用欢快的声音说。
“师尊,你说的对,我想通了,我们这样的人就是应以修行为主,不宜过早沉溺情爱。”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但是往来的人并没有人看到她。
是仙子吗?
我被拉进去的一瞬,白衣仙子回头,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求助的话,她眼里的笑让我害怕。
我跟着周万里过了三十七年。
我已经老了,不值钱了。
而且得了病。
我眼圈发青,浑身发热。
他在床边用半截椅子腿抽我。
“装什么?躺在家里享受,就能掉下来银子?”
他不停打,越打仿佛越痛快。
以往我是不躲的。
这一回,我却发了狠。我跌跌撞撞往院子里爬,我的手脚不听使唤。
我就用我的牙齿,磕着地面,往外挪。
痛,痛,痛!
身子里好像有无数烧红的铁针将我一寸寸钉在地上,心脏因为抗拒和挣扎如同烈火灼烧。
每一步都要付出血肉割离的代价。
我爬到了门槛,只差一步。
就能见到外面的青天。
我在心里想着那上一世的惊雷,我用尽全力向天上伸出手。
再来一次吧,哪怕是再被凌迟一次。
可这一回没有。
直到周万里将那椅子腿狠狠扎进了我的背。
我昏了过去。
然后我忽然什么都记得了。
我想起来我是谁,我想起我怎么来这里。
我浑身颤抖,血顺着我的身体流淌越多。
我便越清醒。
一种奇怪的力量从我醒来之后在我身体缓缓流淌。
我猜测这大概是我被压制的修为。
我看到了身体里面的情丝。
它们缠绵生于督脉,被不知名的灵力无限温养,就像是一朵巨大的海葵花。
所以,我每一次第一次睁眼看到第一个陌生男人,情根就开始发芽。
轮回不息。
永无法度过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