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年,爸妈出车祸逝世。我和姐姐成了孤儿。大伯一家打着照顾我们的名义鸠占鹊巢。带着他们的胖儿子抢走了属于我和安满的房间。我们被赶到狭窄拥挤的阁楼上睡。
十二岁那年,爸妈出车祸逝世。
我和姐姐成了孤儿。
大伯一家打着照顾我们的名义鸠占鹊巢。
带着他们的胖儿子抢走了属于我和安满的房间。
我们被赶到狭窄拥挤的阁楼上睡。
那一晚,我害怕极了,啜泣着问安满:
「我们以后怎么办」
只比我大一岁的安满却异常冷静。
她转过身将我抱进怀里。
学着妈妈的样子一下一下轻拍我的后背。
「小溢,别害怕,还有姐姐呢。」
「我不会让他们抢走属于我们的东西,相信我。」
我轻轻嗯了一声,在她有些跑调的摇篮曲中渐渐入睡。
往后一段时间,我们吃不饱穿不暖。
还得给他们当牛做马。
好歹他们还顾忌着脸面,没让我们强制辍学。
我们得以读完九年义务教育。
初三毕业后,大伯母图穷匕见。
「女孩子家家的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
「我看啊,不如给你们找个好人家,以后也能在家享福!」
我心下冷笑,怪不得最近家里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总是用令人不适的眼神打量我和安满。
原来早就做好了拿我们换彩礼的打算。
我看向正在切菜的安满,她没吭声。
却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放心。
几天后,家里突然来了好几个凶神恶煞的人。
把正在跟陌生男人商议彩礼的大伯和大伯母吓了一跳。
他们想动手,但哪里打得过这几个壮汉。
没两下就被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了。
我傻眼了,下意识跑出去找安满。
却看到她像一头受惊的小鹿躲在一个男孩的后面。
那个男孩身上的气质出众,跟这个小镇格格不入。
他低头安抚安满,眉眼温柔如水。
这一幕,在月下像极了一幅精致的画卷。
我好像懂了什么。
后来,大伯和大伯母被派出所拘留。
他们收了彩礼,想强迫我和姐姐嫁人,构成犯罪。
警察也查看了我和安满身上的淤青,坐实了他们的虐待行为。
那天,他们骂得可难听了,非说我们诬陷。
事实上,他们也没说错。
前一天,安满突然拿竹条抽得我哇哇乱叫。
抽累了又让我抽她。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她的用意。
大伯母打我们都不会留下痕迹。
但现在铁证如山,谁会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