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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宿舍有问题章节目录卡戎井青原小说阅读

作者:幽梦浏览数:2021-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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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宿舍有问题章节目录卡戎井青原小说阅读

事情是这样的。

我叫卡戎,是大一新生。我们学校的宿舍按照年级划分,但专业混住,据说这样有助于增加学生交流。

这些就不提了,反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处的这个宿舍不正常。真的很不正常!!!

就按床位来说吧。

一号床那个叫井青原,是个东北人,据说家里有黑道背景。洗澡时我看见过他身上纹了好大一条青龙,很是有范儿。但比较反差的是这位纹身大哥居然喜欢吃甜的,一天三杯双份糖的奶茶还瘦得像根杆子,还是那种又帅又高的杆子,这就很公敌了——不说别的,正常人脾气暴烈张口闭口骂人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吧?可到了他身上,女生就觉得这是帅痞,是校园男神,这真的很让人无法理解。

我其实跟他是一个高中的,不仅一个高中还是隔壁宿舍,打过好几次架。我知道他家里很有钱。我们高中是寄宿制,住宿条件惨不忍睹,冬天暖气管里灌的跟冰水差不多。他爹就想自费给宿舍按空调。学校不让搞特殊,于是他爹就捐钱重修宿舍楼,所有房间都按空调,还把暖气管改了地热,并表示如果还不行我们家出钱给学校捐一栋带空调的宿舍楼成不?

所以在进宿舍第一天,他一露面我就认出来了。他爹送他来的,完全一副出场需要搭配穿貂的扒蒜小妹的大哥形象,跟个笑面虎似的乐呵呵的,居然还认识我,热情地跟我表示我家儿子从前喜欢打架,现在都上大学了不能再让他打了,让我帮忙看着,要是他再动手打架就跟叔汇报,叔给包个大红包。

我当时:“……”

我这个人吧,确实有点贱。他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就忍不住想撩他。所以他爹一走,我就对井青原发出了挑衅的声音:“哟,真不打了啊?”

我跟井青原的矛盾其实也没多大,无非是抢个篮球场啊,我喜欢的妹子给他写情书之类的。男生嘛,谁高中没冲动过啊,是吧?因为这些屁事我们高中打过好几次,我主要是有点顾及这位社会老哥继承人的身份所以不怎么敢真下黑手……我坚信真动起手来他绝对打不过我,绝对!

可人就是贱,一旦知道他被下了禁令不能打架,我就蠢蠢欲动。

井青原闻言看了我一眼,表示:“别他妈烦老子!”

我顿时来劲儿,快乐地作妖:“没想到啊绿绿,你也有被逼娼为良的一天?”

绿绿是他高中时的外号,我们背地里都笑他名里带绿。大概是我语调太贱,或者成语使用不当。他放下了整理到一半的床铺,转身面对我。我条件反射地抄起枕头自卫,但他什么都没说,冷冷地看了我几眼,低头掏出手机。

我就听见他手机里发出一个提示音:【上午好,滴滴打人软件祝您渡过愉快的一天】

我:“……”

我着实愣了一下,又听见他手机里叮的一声,接着是【预约成功】的提示音。这一下差点把我笑死:“井青原***逗我呢,还真有这软件啊?”

我就笑了两声吧,宿舍门突然被敲响,然后一个人就进来了,非常有礼貌地问他:“请问您想打谁?”

我:“……”

操,这么快吗?!

进来的那人个子不高,相貌平平,脸上还带着笑,看着就是那种掉人堆里秒消失的家伙。我还有点错愕,满脑子都是那个滴滴打人软件,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走到我床前,一抬手——

天旋地转,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摁到桌子上了!

我们宿舍就是很普通的那种上床下桌的构造。我本来正坐在上面的床上,鬼知道那人怎么做到的,一把就把我揪下来摁桌子上了。我都懵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台灯,跟做梦似的——盘核桃一圈都没这么快的吧?!

这位新来的老哥简直是人不可貌相的代名词,看着一副普普通通的样子,一只手就把我摁得死活起不来。他还很有礼貌地问我:“请问您服了吗?”

……我还能说什么呢?

“服了服了!老哥快松手!!!”

他放开我之后,我揉了揉有点酸但其实不怎么疼的肩膀,看他还挺好说话的模样,就忍不住问他:“老哥,你真是滴滴打人软件预约来打我的啊?”

他点头。

我又想笑,还有点好奇:“这app哪儿下的啊?老哥你咋来得这么快?对了老哥你有id没,咱加个好友,以后我打架能约你不?”

他就对我笑笑,说:“抱歉,这是私人app。我来得快是因为我恰好买奶茶回来。我是今年的新生,孜止归。这里也是我的宿舍。”

我这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拎着一杯奶茶,难怪单手摁我。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app还有私人的,忍不住去看井青原。他正往孜止归递给他的奶茶上插吸管,施舍给我一个眼角:“老子自己发明的app,不行吗?”

……行,你自己打不了人就他妈开发软件约别人替你打。你学霸,老子服还不行吗?!

说到睡二号床的孜止归,他这个人大概是我们宿舍最不对劲的人。

孜止归这个人也是东北来的,但其实是个混血,混得是英国那边的血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混法,五官完全看不出来,也就人白了些,头发颜色有点偏红,他要不说是天生的,我还以为是他染的。他以实力证明了我大中华血统的卓越性,以及不是所有混血儿都长得跟模特似的好看……而且这人天天操着一口比我们学校播音主持专业还正的标准普通话,一张全国统一路人脸,连身高都不高不矮的,他要不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儿的人。

他和井青原关系好像很不错,是滴滴打人软件的唯二安装者,主要负责收钱替对方打人。我一直以为这是开玩笑,因为我几次挑衅井青原都被他打过,他每次都是随手把我往桌子上、墙上、门上一摁,看我挣扎累了,就非常有礼貌地问我服不服。只要我认怂,他就松手,半点不疼。

直到有一次我看见他真动手。

井青原爱吃甜食,我们全高中都知道。但他这人有个臭毛病,就是不自己去买,非要人家巴巴地送到面前他才纡尊降贵地吃两口。原本高中时他靠学校里的女生投喂,现在大学了毛病升级,人家女生好心投喂都不吃了,只吃孜止归买的。也就孜止归乐意惯着他,还真三天两头给他买。

出事那天市里恰好有一家很有名的甜品店新开张,孜止归打算去买。我正在追一个妹子,所以就跟他约了一起拼车去,打算买块网红蛋糕讨好妹子。

那家面包店特火,都是现烤出来的,我们等了半天才排到。买完我一抬头,发现孜止归不知道被挤哪儿去了。我绕着面包店找了一圈,才在面包店后门的小巷子里看见他在打人,居然还是一个打五个。

我背后的面包店人声鼎沸,面前的小巷子里打得更热闹,飞檐走壁跟拍电影似的。我本来想帮忙,但往里走一步,看清了情况,就走不动了——孜止归这人明明长了一张老好人的脸,整日笑呵呵的没个脾气,结果一脱衣服腹肌坚硬如铁,出手好他妈重,拳拳见血,根本是把人往死里打,身手绝逼不正常,而且打完人擦擦手上身上的血,穿上衣服跟没事儿人似的接过我手里的蛋糕,催我快点回宿舍,不然蛋糕要凉了……简直快给我留下心理阴影。

要知道就他平时那个不急不忙、温柔细心的脾气,入学一个月就被全院公认为老好人,这人设也太他妈反差萌了!

我也打架,也见过别人打架,但绝对没见过他那种打法。要不是看地上的人还能蹬腿,我都怀疑不等我们回宿舍,警察叔叔就要把他带走……但我因为吓懵了,忘了报警。事后我就更不敢去问他,就怕他真把人打死了,为了逃避法律制裁而把我这个唯一知情人灭口……

所以那次之后我有一段时间看见他就心里发毛,总想躲着走。

但我们住在一个宿舍,有时候躲也躲不开。

我们宿舍自带一个卫生间,我有一天半夜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发现他正在里面洗澡,已经洗完了,浴帘开着,他正围着个浴巾擦头发。我无意间看见他身上左一道右一道全是各种旧疤,有的细细长长像刀疤,有的零零散散,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

之前他脱衣服揍人的巷子太暗了,我还没发现,这次可算看了个清楚。难怪这货大夏天都不穿背心。

我正想着,他手一放下,我发现他身上不仅是刀疤什么的,要是我没看错,他右边肩膀上有个圆形枪伤,周围的肉都拧在一起,形成了很明显的一个疤。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这大哥到底是学生还是混黑的?!

他看见我也愣了一下,然后盯着我说:“你都看见了?”

我:“……”

操,我果然要被灭口了吗?!

我吓到差点尿裤子,孜止归就突然笑笑,表示:“我只是开个玩笑。”说完还解释了一下,说他身上那些都是勤工俭学时被误伤的。

我:“……”

我颤巍巍地问他:“大哥你上哪儿勤工俭学去了?”

他就报了一个国家。

操那地方打得四分五裂全国都是战区,大哥你心多大才跑那地方勤工俭学啊!等等你一个工业设计专业的,那地方有个毛工作给你啊?!

孜止归:“很多的,入职就发武器呢。”

我:“……”

……你果然就他妈是去干雇佣兵的吧?!

我恍恍惚惚从卫生间出来,往自己床边走,冷不丁地眼前突然倒垂下来一个脑袋!我吓得差点尖叫,一抬头才发现是任袅那货。

他像根面条似的,上半身从床上挂下来,张口就问我:“诶,你看清没,止归大不大?”

我:“……”

……你他奶奶的在问什么?!!!

任袅住三号床,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对,校花。

据说校长表示只要他让学校明年把自己的脸印在招生手册上,不仅学费全免还给奖学金。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长成这样的人,还他妈是个男的。那张脸跟建模出来似的,好看到都不像是人长出来的,起初看着特惊艳,看多了就巨吓人了,老觉得他可能是妖怪之类的玩意。我记得谁说过来着,美丽就是人类恰好可以接受的恐怖,这话绝对适合任袅。我从前觉得他不当明星可惜了,后来想想,觉得这个大杀器还是别放出去祸害全国人民的好。

任袅还是个女装癖,我有一天早上起来去洗漱看见个蓬蓬裙,吓得赶紧退出来,想想不对,他妈一个蓬蓬裙为何站在马桶前,再进门一看,操,蓬蓬裙下面有不该有的玩意儿!

一度成为了我的心理阴影。

比孜止归打人严重得多的那种心理阴影。

我其实对他女装没什么意见,毕竟看见一个大妹子长得貌美如花总比看见一个爷们儿长得如花似玉强。怎么说前者也让你不用担心自己看多了改变性取向。你们懂吧?都是生活所迫……好在除了这个爱好之外,他倒是没什么其他让人接受不了的地方,哪怕他那一张嘴巨毒,开口就戳人肺管子,但对着那张脸,也就不算啥了……

打个比方,我之前追求一个妹子。人家妹子不喜欢我,喜欢别的学院男神。她有一节选修课,正好在早上,所以每逢课时我都去陪她上课,带两份早餐,一份给她。妹子虽然还是不喜欢我,不过似乎被我打动了一些,愿意跟我说几句话了。就在我欢欣鼓舞的时候,任袅突然出现了。

他登场自带滤镜,所有东西在他旁边都显得比平时好看,除了人。他那天就公然在课前闯进教室,拿走了我刚递给妹子的早餐,并诚恳地对错愕的妹子表示:“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心肝黑就很有问题了。同学,我建议你备胎有现在那三个就够了,再多我怕你生活费不够用,毕竟咱们学校附近的小宾馆每次开个房也挺贵的,你说是吧?”

我:“……”

我还没回过神,他就伸手又把我面前的早餐拿走了,怜悯地拍拍我的头,说:“傻孩子,你要是真的喜欢这个类型的,答应哥,等你当上她的第四个备胎之后,每次记得戴套保护自己好吗?毕竟哥是学医的,已经在实习医院看见你身边这位同学去性病专科两次了。”

我:“……”

在妹子尖叫跑出教室的背景音下,我浑浑噩噩地坐了一会儿,赶在教授来上课之前冲出教室,一路跑回宿舍,一眼看见他面前摆着两份早餐,正叼着个塑料勺子拆我的粥。

我冲过去按住粥盒。

他非常惊讶:“早餐你还要啊?你有心情吃吗?你怎么这么没心肝呢?”

我:“……”

我简直被他气哭了,还没等说话,他又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哥对你好没别的意思。虽然哥是gay,但真不喜欢你这类型,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我:“……操,老子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不客气。手拿开,我饿。”

我都被他气乐了,坐在旁边看他横扫两份早餐,最后剩了个他不爱吃的卤蛋。他把卤蛋递到我手里,又摸了摸我的头,飘然而去。

任袅嘴毒归嘴毒,人还是挺有爱心的,我们宿舍楼下面的流浪猫流浪狗全都是他在喂。他这人真挺有小动物缘。我跟他都在学校一个旅游社团里,平时就去爬山漂流什么的,有一次活动去动物园,有个项目是你可以买一袋子树叶进篱笆里喂幼鹿。那种项目一般也就小孩子感兴趣,但他非要去。我跟他一组,没办法,只能在外面等他。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一进去,所有鹿都围在他身边吃树叶,别人的理都不理。他就笑***地摸摸这个揉揉那个,那场景就跟精灵降世之类的CG似的,自带圣光效果,漂亮到让我当即意识到……难怪社团里没有妹子也没有汉子愿意跟他组队。

毕竟天仙站他旁边都趁得跟村姑似的,这谁受得了啊是吧!

要不是老子好心,老子也不想跟他组队啊!我就在朋友圈里发过一张跟他的社团活动合影,都过去俩月了还有人在下面问我他的联系方式,操。

我其实也对他父母的模样好奇过,问他,他说他是孤儿,没有父母照片。

所以真不怪我觉得他是妖怪,我是真心觉得正常人类长不出他那样子,也就美图秀秀成精勉勉强强说得过去吧。

有一天晚上突然雷暴,那雷打得跟有人渡劫似的。我趁晚自习前回宿舍关窗户,发现灯不亮,就想去看一眼是不是灯泡坏了。任袅的床离灯泡最近,我往他床上一爬,一抬眼先看见只狐狸蹲在枕头上对着我!***的,我差点以为任袅让雷劈回原形了,手都吓哆嗦了,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毛绒玩具,下面还压着封情书,署名是风能工程学院男神。我记得他,我之前追的妹子就暗恋他。

操,原来他也是基佬。

……我为什么要说也?!

关于被毛绒玩具吓到这个事儿吧,其实是特殊情况,毕竟那天打雷,屋里暗,我还老怀疑任袅是狐狸成精,机缘巧合之下也不算丢脸,是吧?

我最怂的其实是那个叫什么BJD还是什么的娃娃。而且就养在隔壁的六号床,天天早上起床都能看见,巨他妈吓人。

我们宿舍五、六号床住的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叫榟袂龘,弟弟名字稍微正常点,叫榟袂虓。

……说真的,我很怀疑他们俩跟父母关系不好是因为小学被老师罚抄过名字的缘故。

他们那破名字真的很难写,我微信想备注都找不到这个字,所以一个备注三龙哥,一个备注九虎弟,非常好记,在我的强烈安利下已经推广给了全宿舍,未来有望推广到整个学校。

后来我更懒,干脆精简成了三哥和九弟,叫着还颇有江湖义气。

因为三哥住五号床,我就按顺序从他说起。

这对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为了区分,三哥是短发,九弟是长发,在脑袋后面扎了个小揪揪,从背影看过去跟女孩似的。其实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因为他俩虽然长得一样,但性格表情全不一样,看一眼就能认出来。九弟的性格比起三哥要柔和得多,毕竟现在学校里还流传着三哥开学加入剑道社,一人一剑把剑道社从上到下抽个遍,女生都没放过的传说。

三哥人其实还挺不错的,就是表情少了点,话也少了点,弟控额外多了点。只要不惹他弟,他很好说话,在占座带饭替点名方面都非常靠谱。明明长了一张冷肃不好惹的教导主任脸,但就莫名自带一种知心老大哥般的气质,比我们学校的心理辅导员还容易让人吐露心声。我有时候有什么糟心事都愿意跟他说,他一般也不说什么,往往听完我一长串之后就回我个嗯字,可就是莫名非常让人安心。

直到我知道他父母其实是开武馆的,还开得很流动性,什么流行开什么,瑜伽啊泰拳啊跆拳道啊空手道啊散打啊太极啊,全都开过。以我贫瘠的武学知识,至少我听过名字的他父母都开。

我非常惊讶:“这么乱开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三哥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这些他们都会。”

我:“……”

后来某天,我被一个在学生会的妹子叫去帮忙搬东西时曾恰好搬到三哥学生会入会申请时提交的证书,那一大叠里最上面的是世界跆拳道联盟国技院段位认证书,神他妈黑带六段。下面那一大叠我倒是没翻,但在围观学生会长越翻越空白的脸色中,我意识到三哥他可能真的……十分家学渊源。

所以我以为的沉默靠谱的三哥,可能是个沉默靠谱的杀胚。

等我听说他在他们高中其实是个一言不合就单人群殴一群人的校霸的时候,我完全不觉得意外。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开始逐渐习惯这种事了呢。

连他上了大学就开始修身养性不跟人动手打架一样,真的十分耳熟呢,呵呵。

再说九弟。

九弟是六床,我是四床,我俩挨在一起。他有个长得跟真人缩小了一样吓人的娃娃,叫什么BJD,是个娃爹——这还是我女朋友告诉我的词,她还说那叫什么叔,什么三分之类的,我也没记住。我就知道他管那个娃娃叫九鬼,我太怂那个娃娃了,也没敢问他为什么取这个么鬼名字。

毕竟那个娃娃真的很恐怖。人家女孩子玩芭比娃娃就算了,你一个大男人玩什么娃娃啊,还长得跟真人那么像!还白头发!睡觉都放在床边!妈的你知道大半夜我起床放水,看见一个白发鬼娃似的东西躺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是什么感觉吗?

而且那娃娃还他妈会动!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我晚上睡觉时那个九鬼是平躺的姿势,结果早上起来那神他妈鬼娃娃就变成趴在床边栏杆上了!一副要爬过来索我命的鬼样子!!!我都快吓尿了,九弟才告诉我是他半夜醒了给娃娃换了个姿势。

操,你非要在娃娃身上犯你的多动症吗?!

……除去这点之外,九弟是个很软萌的人——顺便说一句,软萌这个词也是我女朋友给的评论。一个大男人,软萌,啧。

反正他很好说话就是了,整天被任袅的毒舌欺负,气得嗷嗷叫,看着还确实挺萌的。我曾因此对他放松了警惕,觉得这对双胞胎兄弟可以跟我组成非常友好的正常人联盟。

直到——是的,直到,我恨这个词。

直到有一天,我一个学长来我们宿舍,动了九弟的鬼娃娃。

九弟养娃养得十分认真,定期给娃娃化妆换衣服,宝贝得不行,不让别人碰的。我其实好几次看见那鬼娃娃靠在床头对我笑都非常渗得慌,很想动手给他转个方向,但又碍于他哥是个杀胚兼弟控,我一直不敢动……

那个动他鬼娃娃的是我学长,大四的,我可能见过,但没什么印象。他是个基佬,想追任袅,缠了好些天了。那天任袅不在,我们宿舍也没关门,他就非常自来熟地进来了,硬拽着我们聊天。当时宿舍里就井青原和我两个人,井青原臭着他那张哪儿都看不出男神的破脸戴着耳机打游戏,完全不搭理他。我就不行了,鉴于他是我专业的学长,我也不好完全不理他,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实际在偷看井青原打游戏。

就这么一个没看住,他就把九弟的娃娃抓手里了!

不仅抓手里,还扯衣服掰腿!

他还问我:“这哪里买的?”

说话的时候他用指腹刻意蹭了蹭鬼娃娃的脸,一下子把嘴给擦花了,手指上擦了道红。他就顺手往娃娃脸上一抹,嘀咕:“掉色,什么质量……”

那道红不偏不倚,正好被他抹到娃娃眼睛下面,一眼看过去跟流血泪似的。我头皮都炸了,嗷一嗓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疯狂扯井青原。他特别不耐烦地拍开我,回头问我:“找老子屁事?”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个娃娃。

然后他就保持着满脸不耐烦的表情僵住了。

然后九弟进门了。

然后九弟看见了学长在摆弄他的鬼娃娃。

然后,我们就一起看见,九弟脸上原本那种开朗软萌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变得……我没法形容,我觉得厉鬼索命时也就他那表情吧。他带着快窜到天花板上的阴影从我面前走过,一抬手就卡主学长手腕逼他把娃娃松开,在学长问他干什么的***声中直接一伸手,哐的一声直接摁着他后脑勺把人脑袋砸在了桌子上!

我:“……”

我本来想过去劝一下的,但他一回头,我就被他恶鬼一样的表情吓到了,看着他把娃娃拿起来看了看,那脸色真跟地狱十八层壁画似的。他低头看了看桌子,又在宿舍里看了一圈,最后走到我面前,把鬼娃娃递到我手里,吩咐道:“帮我抱着。”

我下意识地接了。

他脸色总算好了一点,转身,一只手拽着被磕懵的学长的头发把人拖进了我们宿舍的卫生间,哐,咔哒。

门锁了。

我这才发现桌子上有血迹,继而发现地上其实也有几滴。

我:“……”

我看看怀里的鬼娃娃:“…………”

鬼娃娃流着血泪对我微笑:“………………”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绿绿!!!”

井青原:“操,别他妈那么叫老子!再叫老子揍……老子喊人揍你!”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快!你快喊啊啊啊啊!!!”

井青原:“……”

等孜止归被喊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抱着鬼娃娃、听着卫生间里意味不明的响声哆嗦半天了——我原本没那么担心的,但卫生间大门是老式的,上面有一块磨砂玻璃那种。几分钟前我眼睁睁看着一个黑影呯地砸在那块玻璃对面,现在那上面还有血在顺着淌,我怎么敲九弟都不开门,只有里面不知道什么声音一直响,那场景如同鬼片。

我最怕鬼,我快吓死了。

好在孜止归老哥在这种时候非常靠谱,他听我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完,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里面没回应,他就把手往门锁那里一按,掌跟一挺。我也没看清他干了什么,就看见那块木头啪嚓一下碎了,他一伸手就把门推开了。

操,我以为这时候他起码要上脚踹两脚门,或者打碎玻璃什么的,结果他居然徒手!把!门锁!震断了!

他进去几分钟,里面噼里啪啦一阵响,接着是哗啦啦水响。又安静了一会儿,他把九弟带出来了。我看得出他给九弟洗了手脸,上面水还没擦干净。但尼玛他衣服裤子上全是血!全是血你们知道吗!!我一瞬间汗毛倒竖,腿都吓软了!!!

孜止归把他领到自己椅子上坐下,回头跟井青原说了句:“叫救护车吧。”

在等救护车的时候,井青原进卫生间看了一眼,出来的时候踩了俩血脚印出来。我光看着那俩脚印都不敢进卫生间了。孜止归一直低声在九弟耳边说话,我也听不清,就干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下意识地想找人说话。但我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哆嗦着掏出手机,找人发消息。我不敢跟三哥说,只能敲任袅,让他赶紧回宿舍。

他问我:【怎么了?】

我都快哭了,单手打字,还手抖,费了半天劲才打出字:【九弟好像***了。】

他迅速回我:【别看,等我。】

我当时就觉得脑子里有什么玩意儿突然松了,眼泪刷就下来了。

上次我见过孜止归打人,也是拳拳见血,但毕竟没那么多血,而且巷子里暗,我其实看不太清。这次九弟是带着一身血出来的,这就太他妈吓人了!我这么个好学……我这么个偶尔跟人打架,连武器都没用过的普通大学生,哪见过这种可怕的事啊!

我还抱着九弟的鬼娃娃!

我要是不小心把娃娃碰坏了,下一个躺卫生间里的就是我了吗?!

我心态怎么能不崩!!!

任袅回来得比救护车都快,他一进门看见我们愣了一下,先走过来塞了包纸巾给我,说了声“没事儿”,然后转身就进了卫生间。他在里面呆的时间比井青原长,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身上手上也沾了不少血。他一言不发,走到自己桌子旁边,从柜子里拿了个医药箱出来,又进去了。

后来救护车就到了,任袅帮忙把人抬上担架,匆匆过来跟我说了声“人没死,救得回来”,就跟车去了。我终于缓过一点神,哆嗦着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不少人。辅导员最先赶到,一张胖脸都白了,额头上全是冷汗。孜止归拉着九弟出门跟辅导员解释,屋子里就剩下我和井青原。他嗤了一声,把我手里攥着的纸巾拿过去拆了,抽出一张糊在我脸上,非常嫌弃:“赶紧擦擦!”

我抓着纸巾胡乱擦了两把,揉成一团,抬头看他。

他:“看老子干屁?”

我问他:“你不害怕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老子家里干什么的?”

我:“……”

“那任袅——”

“他学医的,怕个屁。”

“孜止归……”

“……他当过兵,见多了。”

“哦……”

我脑子里还混乱着,又从他手里抽了张纸巾把脸擦擦,低头擤鼻子的时候看见我怀里的鬼娃娃,也不知道怎么,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突然问他:“为什么要给我……”

井青原看了一眼门外——辅导员正在门那边问话——他转回头,抬手,顿了顿,在我脑袋上揉了一把,叹了口气。

“因为你比较干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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