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炉香:是张爱玲和许鞍华的艳遇,让你明白爱是燃烧的一把火
作者:admin浏览数:2021-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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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以前的自己,我更讨厌现在的自己,但我自愿选择这条路,我自甘堕落,我也自愿嫁给一个只能爱我一刹那的人——
以上的话,是《第一炉香》葛薇龙对自己命运的刨析,短短几句话,就带我们进入了张爱玲残破不全式的文学窠臼,自厌和伤痛都那么显而易见。
导演许鞍华早期拍过武侠片、惊悚片、纪实片、类型又多又杂,作为一个跟随香港“新浪潮”成长起来的导演,一开始并没有任何痕迹表示,她会喜欢张爱玲的小说内容。
她特别擅长拍纪实题材的电影,最好的作品几乎都是此类,也凭借这些片子,为自己多次包揽金马奖和金像奖,并被威尼斯电影节授予终生成就奖。
看她这些电影可以明确地感受到,许鞍华不喜欢过度的渲染情绪,总是以冷静客观的视角,对待镜头中所描述的角色,同时她自身是非常出色的编剧,编导故事时,总会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丝温情,这似乎是她个人的态度,以一个电影人的身份,对这个世界表露出善意。
但是张玲的小说完全不同,她拒绝温情,上来就是残忍苍白的故事内核,从来就不留一丝余地。原本她们是两个平行线的人,可在许鞍华却偏偏对张爱玲的作品情有独钟。
从1984年的《倾城之恋》开始,到现在的《第一炉香》,许鞍华跨度了40年,表达自己对张爱玲精准拷贝人类心理与生活细节的喜欢,这可能源于敏感女性的共情能力,也是她们显而易见的共通之处。
按理说《第一炉香》有最牛掰的导演、编剧、摄像,不说叠加的能力,也不该是“正正得负”。
但电影市场就是这样神奇,《第一炉香》上线后,舆论确实褒贬不一,导致它在豆瓣的评分也一直不高。
但其实我们仔细去看这些负面的舆论会发现,大众所抨击的核心点,就是针对电影中的选角,无非就是女主太胖,角色太单薄等等,其他再也找不出新的吐槽点,明显有带节奏的嫌疑。
而且这种舆论导向,还有连锁效应,紧接着马思纯就被众多的网友抨击。为此导演许鞍华在近日的采访中对马思纯表示的歉疚:“这次搞得马思纯好惨,她被骂了整整两年,你知道吗?在组里的那些日子,她几乎睡不着觉。”
其实追根究底,女学生葛薇龙这样的角色,大众的接受度就不高。
葛薇龙的人生是逆向性的,一个清纯女学生,在物欲和爱欲的双重诱惑下,为了继续过声色犬马的上流生活,自愿堕落,费尽心机嫁给乔琪乔。
这样的人设,出现在张爱玲因为胡兰成多次背叛而形成的爱情观中,是契合的,也塑造了张爱玲极端的人生视角,所以她喜欢写“华服袍子上的虱子”,用文字的锋利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而现代的年轻人,有多少能够看得懂张爱玲那种大热大凉后的心态,对于她笔下塑造的这种阴暗爱情和角色,有着来自于内心的排斥,连演员都受累。
但事实上,她描述的有可能才是真实爱情的模样,就如同现在很多女生将“宁愿坐在宝马上哭”挂在嘴边一样,她们与葛薇龙有异曲同工的灵魂,试问,有几个人喜欢这样的女生?
电影的主要情节,在葛薇龙的视角中展开,她来姑妈家,第一次看到香港的富人区,她的眼中有:白石字栏杆;修剪齐整的长青树;还有艳丽的英国玫瑰和花床。
这种浓烈的色彩以及快速的镜头变换,让人们感受到来自物质的力量。
因生计问题投靠姑妈的葛薇龙,明显也受到了蛊惑,在那个第一次接触中,她胸中的贪恋之火已经熊熊燃起,她来香港再也不是单纯的完成学业,而是要有眼前一般的奢华生活,这是她物质欲望的源头。
然后是葛薇龙与乔琪乔的第一次独处,驾轻就熟的放荡公子要调戏一个纯情少女,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乔琪乔说:“你盯着我干嘛?难不成,我是你的眼中钉啊?”
“就是眼中钉,这颗钉子恐怕没希望拔出来了。”
这时候的葛薇龙还没有成为高级交际花,也不懂爱情故事的沉沦,像个单纯的小白兔一样,歪头羞涩的笑了,不敢正视的慢慢低下头。
而梁太太的登场,处处充斥着诱惑以及勾心斗角,她拿着望远镜站在阳台上窥探着一切。
她将自己咬过的点心,塞进卢兆麟口中,艳红的唇轻抿,还用拇指擦拭对方嘴唇,屏幕外都可以感受到她的互动与魅惑性。
就是这样的女人,教自己的侄女懂得金钱与权势的力量,让她跟着自己的脚步,用一颦一笑去取悦男人。同时还在侄女与浪荡少爷之间,演出了一段不可明说的三人情,不管的故事还是角色,都有足够的看点。
最后导演许鞍华并没有按照张爱玲的思路,让葛薇龙完全沉溺在堕落之中,而是设计了她坐在花心大少旁边,冲着车窗外呼唤真爱的桥段,用自己的温情来缓和张爱玲故事的冷硬,这也算是隔空的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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